密,一只新生的魔,掩盖不了的杀意。
染血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阴沉天际,几只寒鸦掠过,声声不祥。
南华颓然坐倒在地,身体微微颤抖,衣裙上的血如同盛开的牡丹,片片凋零。
一道黑影落在她面前,静静站着,她抬起头,苍老的眼越发冰冷,对那人命令道:“黑箬,还给他,把他的悲伤还给他。”
黑箬静静看着他,双目深黑,化不开的悲伤如同凝聚的泪。
胡二将那索仙绳放入怀中,瞥了眼这边,长叹道:“真不明白你们这是作甚么,说是要成仙吧,结果成了魔。当姐姐的还不断诅咒弟弟,都活了几千的妖精了,依然不知什么该放下,我看你啊,跟本不像他姐姐。”
南华冷冷瞥来:“那像什么?”
“像后母。”
“你!”
胡二打了个哈欠:“哥还有事先走了,您老慢慢诅咒去。”挥挥衣袖,转眼不见了影子。
天边几缕孱弱夕颜将近,没有结界的山林被血污天雷弄得一片狼藉,高高斜坡后一双眼冷冷看向这里,紫色眸子渐渐染上笑意。
“哼,竟是成了魔。”
“喵呜——”金色小猫在怀中叫了一声。
细嫩手掌顺了顺那金色毛发,柔声安慰:“你放心,我们以后还有许多机会。”
“喵呜——”小猫蓝色的眼眯成一条缝,似是极满意她的回答,歪头又靠在那诱人胸脯上。
微风扶来,扬起一片紫色衣裙,花香满溢,那身影也渐渐在天边成了一个点,留下一路行来开遍满地的花。
收回目光,南华低声严肃道:“看好南箓,见了紫罗芙就杀。”
黑箬低眸答道:“是,主人。”暗色眸子悲伤流溢,却是没有表情的面容,黑影一闪,消失在土坡之后。
回去时,张至深兴奋异常,一路上他已确认了无数次:“南箓,这次是不是没有骗我?你是爱我的,早就爱上我了吧,爱到骨子里了是不是?”
南箓只是阴沉着面容并不理会,那双目血红阴鸷,容颜依然绝美,左颊上一枚暗红双月纹,竟让那曾似仙子般的容颜徒添几分妖冶。
张至深也不理他的沉默,抱着他猛亲几口:“不管你是妖是魔,小爷我都爱,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南箓看一眼不知被谁撞开的许院大门,里面竟是乱成一团,欢聚一堂的老鼠骤见来人,呼啦一下四散逃窜,不知飞起多少落叶鸡毛,灰尘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