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什么你都知道?”
张至深拍拍胸脯:“自然是,天上地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你尽管问便是,姻缘,财路,寿命,家道……”
“茅厕在哪里?”
“啊?”他双眼瞪得老大,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茅厕在哪里?”美人依旧吐出清冷的声音,表情无辜。
“在……在东边,你往东走,进右边第一条小巷,往左拐,穿过两个店铺后右走,左边就是了。”
美人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一直看着他,显然是被说得晕乎了,张至深还无比诚恳地问人家:“姑娘可记住了?”心里暗笑,要你不算命,还问如此煞风景的问题。
“记住了。”
那女子神情淡漠,再看了他一眼,竟真的往东走了。
那一眼便如同一把箭,正中了张至深心里,愣愣看痴了不知多久。
“狐狸精。”卖草鞋的大叔慢悠悠数着钱,头也不抬地吐出一句。
张至深装聋作哑,无限感慨:“明眸幽水墨玉寒,皎月清风世间仙。他怎会是狐狸精,明明就是天上的仙。”
卖草鞋的大叔白了他一眼:“我说的是你。”上下打量着,一身艳红的衣服,那料子还是上好的云锦,金线绣的云纹滚边,即便是俊俏的男子模样,微挑的一双凤眼不经意间就透着勾人的妖气,无处不透着风骚的狐狸精味道。
张至深被他打量得有些不自在:“喂喂,你别这般看老子,老子可是正经人家的少爷,有爹有娘,有血有肉的男人!”
“嗤……”卖草药的汉子忍不住笑了。
“呵呵……。”卖草鞋的大叔继续低头数钱。
微风又起,带来弛山淡淡的蔷薇花香,有零落的花瓣缓缓飘落,落在那上好的大红云锦上,也瞬间失了光彩。
张至深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恍惚如看着月镜中的命数起起落落,于是……又长长叹了声。
二月的风总是那般缓缓地吹,吹来了弛山的花香,吹来了遥远的人声,又吹来了眼前这冷漠的美人,精致的面容,皮肤白皙,漆黑又略显深邃的眼静静看着张至深,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张至深略微心虚,莫不是这姑娘被他捉弄,找他算账来了?面上却是无比诚恳地问:“姑娘要去的地方找到了?”
“找到了。”声音还是冷冷清清的,眼睛依然注视他。
被这样的美人紧紧盯着,换其他男子少说也要脸红,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