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忧道:“师父我老人家耳朵可真是不好,只听说了那人姓张,端得是相貌堂堂,一双凤眼含秋月,绫罗华裳玉扇行啊,我还听说他竟然与你同名,至深说这人你能请来么?”
“这……这……师父,您都说了您老人家耳朵真真不好,肯定是听错了。”
“可是我还听说此人来自蔷薇宫,身边还有一叫苏和的奴仆,行为……”
“停!停……”张至深终于装不下去,哀声道,“师父,徒儿知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白无忧道:“哦,为师怎的不知你错了,错在哪里?”
“徒儿不该不务正业,寻欢作乐,为祸赌坊。”
“还有呢?”
“还有?师父,没有了啊……”
“真没有了?”
“真真是没有了。”
“那好!”白无忧一拍他肩膀,“乖徒儿,做得好!”
张至深傻眼了:“师……师父,您没有老糊涂吧?”
“去去去,师父我清醒得很。”
“我去了赌坊,师父不怪我?”
白无忧大笑道:“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那些个赌坊为师早几百年前就想挑了它们,苦于没有实力,你终于帮师父出了一口恶气,干得好!”
张至深被这莫名而来的表扬赞得胆战心惊:“师父……没有其他事,那我……先走了……”
“恩恩,你刚回来,是该多休息休息。”
张至深默默背着一身冷汗溜了,走了几步,又回来:“臭狐狸,还不快跟上!”
那桌上的小白狐一听,立即欢快地跳下桌,扑到了张至深怀里,张至深也顾不得许多,抱着狐狸溜得飞快,深怕再多呆一会这变态白老头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整他。
一人一狐刚走,白无忧掀开桌布往里一看:“嗯?我的书去哪儿了?”
当天下午,张至深经过多方偷偷打听,终于知道白无忧老头为何如此痛恨骰子巷众多赌坊,全因此人年轻时的某一次在骰子巷输得差点连裤子都搭上了,自此白无忧嫉赌如仇,发誓永生不踏入骰子巷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