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交了几个朋友,不料被那叫重华的冥主生生拉了回来,醒后至今,她都觉得如梦似幻,生怕是在地府做的一场梦。
不知为何,那一向拒她千里之外的崇恩突然一反常态地对她嘘寒问暖,还就赖在魔宫里不走了;那突然冒出来的冥主三天两头地送这送那,还热络地叫她“华儿”,他们明明不熟好不好,在此之前只算陌生人!
那可恶的张至深却还笑眯眯地说着“华儿的春天要来了。”这样的狗屁话,就算他有了罗倾的记忆,那也不准倚老卖老,现在她才是魔界的女王。
魔族们一向不安于平静,这突然来了一个崇恩帝君与冥主重华先后在女王面前献殷勤,于是纷纷猜测谁将会是他们女王的最终归宿,甚至还为此开了赌局,二人赔率不分上下。
那些分纷纷扰扰着实扰人心烦,南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宫中事物丢给了南箓,自己离宫出走。
她沿着河岸一直走,流水轻轻,落花映红,带走繁华锦绣,也流去了那扰人心事,于是将那两个扰乱她心事的男人抛之脑后,倒也平和了。
流水的尽头便是青丘山脚下,这是属于狐族的地盘,外人不可随意入内,于她而言,这里是故乡。
青山绿水之处有一男一女并肩而来,那女子一身素衣,墨发松松盘在脑后,如此朴素装扮,却是一张容颜美得惊花落雁,倾国倾城也不足以形容这样的容貌;她旁边的男子生得一副俊朗面容,剑眉斜飞入了鬓,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抿着微笑,自有一股说不出的狂妄之气。
南华见到他们,不由得眼眶一热,加快了脚步,直至到了他们面前,生涩开口:“爹,娘。”
白露握着她的手笑道:“你爹一大早就算准你要来,老早就拉了我下山等,华儿,怎就你一人?箓儿呢?还有我的儿媳……咳咳,至深,他俩怎的不一起来?”
容颜一笑,早已颠倒山色春光,明媚不可方物,南华那倾城容颜与她相比,竟是再平凡普通不过。
“我已离了魔宫,魔界事物自然离不了南箓。”
白夜点了点头,既是欣慰又是无奈:“想不到我的两个孩子竟会先后成了魔界的王。”
南华不语,这魔界之王既是她希望,又是不希望的,琅邪那么拱手一让,她就从一个浪迹天涯的狐妖成了魔界女王。
此时,从云插道:“魔界之王便魔界之王,只要你们平安开心便好,华儿,你这次来要住多久,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南华为父亲的关心而感到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