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蹙着眉头站在床边,正盯着床上斑驳的血迹看。
“怎么?”他问。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视线滑过他的汝环,落在他刚划过一刀的胳膊上,沉默片刻后凉凉提醒:“想?骗过其他人,床上光有血可?不行。”
绯战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在本王子这儿,只有血就够了?。”
冯乐真一顿,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殿下?睡吧,不出意外,明日说不定便会有人按捺不住了?。”绯战说着,将染血的床单简单丢到一边,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冯乐真也不矫情,直接躺下?了?,结果她刚一躺好,某人也跟着上床了?。
“你睡地上。”她说。
绯战笑着闭上眼睛:“别呀殿下?,万一有人偷看呢?”
“你若连自己的屋子都管控不了?,趁早送本宫回营关。”冯乐真声音微冷。
听出她言语里?的认真,绯战睁开眼睛,盯着她看了?许久后还是妥协了?。
冯乐真见他老老实实回了?地上,便也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接连赶了?两三天的路,又演了?一下?午的戏,这会儿皆是疲惫至极,没过多久便各自沉沉睡去。
流言自他们出现?在王宫里?便没有停歇,经过一个?白?天一个?黑夜的发酵,朝着越演越烈的方向去了?。不出绯战所料,翌日一大早,便有人按捺不住寻来了?,不过来人不是别人,而是绯战的亲生母亲,塔原王当初从大乾带回来的三妃骆盈。
听说骆盈来时,绯战正与?冯乐真在寝屋里?用早膳,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便放下?筷子出去了?。冯乐真淡定用膳,等快吃完时,绯战皱着眉头从外面回来了?。
“她要见你。”他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慢悠悠放下?筷子:“带路。”
绯战叹了?声气,难得有些头疼,领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我阿母性子单纯软弱,又不会撒谎,你我的事千万别对她透露半分,否则她一旦被套话,后果不堪设想?。”
“嗯。”冯乐真早膳多用了?些,此刻透着一股懒意,不想?多说什么。
绯战又叮嘱几?句,一抬头就看到她敷衍矜贵的神?情。
“……殿下?,”他难得无奈,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你现?在是被强掳来的,要不收一收自己的主子做派?”
“被强掳来,就不能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