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住了?
宴寻愣愣反应了好半天,才确认此刻荒谬的一切不是梦。
房间的地面铺着图案华丽的羊毛地毯,复古的壁橱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热气,令整个空间都非常温暖。
但宴寻却觉得这种温暖竟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此刻,他的双手被禁锢着,连接着冰冷的锁链一路往上,固定在床头,脚踝也是如此。
这让宴寻的活动空间非常有限,只能勉强地用手肘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一些。
“楚.......”
酒精和长时间的昏睡让青年的声音很哑,甚至有些失声,直到片刻后,宴寻才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楚停云,你......”
“醒了?”
男人应了声,却没别的动作。他就坐在不远处的窗户边,手指慢条斯理地点了点烟身,抖掉一些灰烬,双腿交叠,慵懒闲适。
昏暗的灯光下,那双原本漂亮的蓝眼睛笼着一层暗色的阴翳,正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床上人此刻的模样。
柔软丝滑的蚕丝薄被从青年的上身滑落,露出漂亮结实的胸腹,层叠的被子在他的小腹凌乱地堆着,中间微微隆起一团。
宴寻察觉到了对方灼热地视线,那样露骨又带着些微妙恶意的眼神让他总算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楚停云扒光了。
这次甚至都不只是上衣,而是完全的,字面意义的扒光。
“楚停云!你无耻!”
宴寻几乎是瞬间便恼羞成怒,把锁链拽得哗啦作响。
“你把我骗过来就是......就是......”
“——就是为了把你扒光了锁床上。”
楚总好心地帮他补完了后面的半句话。
从楚停云认识宴寻那天开始,对方就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他说话做事一贯礼貌,严谨又正经。俨然一个被社会主流价值观培养出来的“寒门贵子”典范。
楚停云很早就清楚宴寻是这样道德感和羞耻心极强的人。所以他偏偏就要把这人扒光了,露出最窘迫,最羞耻的样子。
此刻的宴寻也的确如此,他死死攥着身下的被子,整个耳朵都红得滴血,浑身肌肉紧绷,就连身上的皮肤都隐隐开始发烫。
宴寻拒绝再跟楚停云说话,而是用力地去拽锁住他的那条链子,链子并不粗,像是铁的,表面还镀了层金粉。看起来更像是个精致又华丽的装饰品。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