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两人直扑到门口,知道坏事了,扔了纸烟,哇哇地叫。哑巴是不会说话的,情急了就堵在门口。警察拉他,拉不动,用力一推,门被撞开了,哑巴仰面跌了进去。上善运气好,他是前三分钟出去上厕所,秦安、新生、连义和军生被逮了个正着,他们全呆傻了,竟都站着不动。我是一急就跳,我是跳出后窗就掉了下去,后窗外的警察就抓住了我的头发,说:“你还能行!”把我带回屋里。刘新生的脸是绿的,把桌上的钱往地上刨,一个警察说:“你刨?把钱都到这里放!”他把一个布口袋丢在桌上,又将一副手铐也丢在桌上。连义说:“谁不搓麻将?你们不搓麻将?!”警察说:“谁说我们不搓麻将?搓的。但你们搓就得抓!”新生说:“你们是哪儿的,我怎么不认识?”警察说:“不认识我们,我们所长你能认识,但不至于让所长亲自来吧?小王小吴你可能也认识,前五天调到茶坊了,我们是新来的,一回生二回就熟了。”秦安说:“同志,是这样的,我们来这里说说话,随便娱乐了一下,不带点彩玩着没意思……哎,不是平日派出所不管这三元五元的事吗?”警察说:“以前是不管,现在有任务呀,一人一年得上缴治安罚款五元,不来怎么完成任务呢?”警察完全是嬉皮笑脸逗我们,就像是猫逮住了老鼠在戏弄,这我就受不了。哑巴瞪着一双眼,眼里在喷气,突然扑上来抱住了门口的警察说:“跑!跑!”两个警察一下子抓了哑巴的胳膊扭起来,吼道:“你敢动弹?先把你铐了!”我们都不敢动弹了,我却说:“哑巴,你会说话啦?!”但哑巴一辈子就只说了那两个字,就再也不会说了。刘新生忙从地上捡钱,捡了放到布口袋里,又从身上掏,把口袋底都掏了出来,说:“就这些。”军生也从怀里掏,放钱时,却还在手中捏了一卷,警察一打胳膊,手伸开了,钱掉下来。秦安身上并没有钱,他说他没带钱,借他们的钱玩的,又输光了。连义就满脸堆了笑,说:“怎么罚我们都行,他是秦主任,清风街的主任,让他走吧。”警察说:“是主任呀,村干部带头赌博呀,那我们更不敢放他走了,这得所长发落!”就把桌布一提,连麻将一块提了,带了我们去派出所。魁星阁后的黑影地里蓦地响了一下,是一阵跑步声,我知道那是上善,他捡了装屎的点心盒还这么幸运,我简直不可理解!秦安说:“哑巴和引生没搓麻将,把他们放了吧。”警察看了看哑巴,没有言语,就不管哑巴了。他们搜我的身,上衣口袋里没钱,袖口里没钱,就盯着裤子,说:“下边呢?”我说:“下边的没了。”我说的是我下边的那根东西没了,他们以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