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棉刚要习惯性地张嘴说谢谢，话都到了嘴边了她又想起刚才自己就说过，结果十分不如意。
这一次，她把那两个字咽回去，直接上手。
纸巾拿得很顺利，擦得很顺利，穆晋寒依旧没什么表情。
纪小棉心中一叹，她现在真的不太能把现在这个穆晋寒和以前结婚两年的穆晋寒联系起来。
除了这张冷漠的脸，真的和过去一点也不像。
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这种命令的口吻是上辈子出现，她会被怎么关禁闭。
可现在，不仅没有被怎么样，穆晋寒看上去还挺满意她的“不礼貌”
。
他难道有被虐的嗜好？
“看什么？”
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纪小棉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穆晋寒在看。
她脸一热，不能说在思考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只能道：“我明天早上没课，你可以不用送我，我中午吃了饭可以自己打车去。”
她其实是有驾照的，刚成年的时候偷偷去考了驾照，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有真正开过车，她不敢轻易自己开车，怕当马路杀手。
穆晋寒不应反问：“上午有事？”
纪小棉一想：“也不算是，今天刚布置了课题，我想找找灵感动笔，还要准备一些画画要用的东西。”
她以前的那些东西都不能用了，而且也没带出来，只能重新买。
虽然离他们做毕业设计的时间还早，但是她想下学期课程最少的时候可以在外面实习，所以这学期就要把这次的课题还有毕业设计一起做出来。
上辈子她没有上最后一年的学，可少不了纪心岚这个大嘴巴，所以她知道毕业设计是什么内容。
穆晋寒嗯了一声，放下了碗筷：“知道了。”
语气依旧平淡，面孔依旧冷漠。
但是纪小棉还是从他这种平淡冷漠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失落。
看着他要起身走，纪小棉再次不经大脑地说：“明天中午我给你送饭吧。”
穆晋寒的脚步一顿，微微侧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
纪小棉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只能静静地望着眼前几步之遥的男人。
“你说的。”
穆晋寒伸出手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头发，“不来，你知道后果。”
眷恋的温柔霎那间因为最后那句威胁而苏醒，纪小棉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离开的穆晋寒。
她又不经大脑地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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