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棉委屈地在书房里坐着，手指对手指戳来戳去。
房门咔嗒推开，穆晋寒走了进来。
她扭头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自己都未曾察觉那眼底的娇嗔。
穆晋寒眸光微沉。
纪小棉总是会让他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似曾相似，又截然不同。
怀疑的事，还要多试几次才知道。
他走上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摞文件推到她面前。
纪小棉看着那厚厚的一摞文件，眼睛都直了：“我都要签？”
穆晋寒一点头。
“这都什么呀？”
上面一本是全英文的，专业词组她就认出个“合同”
。
纪小棉想翻一下，手还没碰到，就被穆晋寒按住。
身体习惯性的接触让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该躲开，反而不解地抬头看穆晋寒。
穆晋寒直接翻到该签字的一栏，指了指，示意她签字。
“我都不能先看一下再签字吗？”
纪小棉问得很无奈。
穆晋寒拿出钢笔递给她，无声地回答，“不能。”
纪小棉嗔怒，把钢笔往旁边一放：“我现在是签卖身契都不能知道我卖了多少吗？”
穆晋寒一挑眉，冷声反问：“你说呢。”
纪小棉：“……”
她忿忿地重新拿过钢笔，但在即将签名之际，又扬眉看着他。
穆晋寒淡漠地和她对视。
“穆晋寒，我觉得我们现在真的要谈谈。”
纪小棉叫着他的全名，脸上很认真。
这么直白地叫他全名，穆晋寒也没有生气，反而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纪小棉手指在文件上拍了拍：“我可以签这些文件，但是，我有条件。”
穆晋寒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来听听。”
“你长时间不肯说话，对他人抵触，越是不肯说话，就越是压抑心底的想法，这对你的偏执障碍没好处。”
穆晋寒慵懒地一挑眉：“所以？”
“所以，我也有条件。”
纪小棉在桌上看了一圈，从旁边抽出一张白纸，写上简单的约法三章。
“第一，有问必答。
聊天的时候不可以用眼神示意，必须要用嘴巴回答。”
穆晋寒看了一眼，缓缓一点头，居然一点也不犹豫地答应：“可以。”
“第二，不可以以各种理由借口增加我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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