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十元买了两袋的东西会显得这么值钱。
白皙细腻,匀称修长,尽管青年双手隐隐落了几块疤,却仍像精心雕琢的玉,被热水蒸出一点粉,透出内在的纹理。
但当杯子被汪哥险险救下来的刹那,她忽然又觉得,便宜也挺好。
至少安全。
“抱歉,”滴水未洒,简青淡定,“习惯了。”
“家里都是不锈钢的杯子。”
只差没把故意两个字用笔蘸了墨写明。
唯独贺临风像看不懂,笑吟吟:“那回头我给你买个新的,专属款,下次用。”
汪来沉痛捂脸:……完了。
好兄弟是彻底栽了。
什么狐狸?明明是见面就喊“hi老婆”的傻狗,成日欠欠儿地撩拨,怪不得要被猫挠一脸印。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及时打断空气中无形的火花闪电,颜秋玉戳开奶茶,游刃有余地转移话题。
汪来简单复述了遍情况。
松晓彤紧跟着举手:“录音文件我已经收到了,如果证明没有剪辑痕迹,应该能用上,就是得记下价格。”辅助后期量刑。
简青思索两秒,说了个数字。
松晓彤结巴:“那、那应该够她判十年。”
看青年的样子似乎还有点失望,松晓彤很想告诉对方,在华国,这已经算“特别巨大”的最高量级。
颜秋玉倒是意外:“不和解?”于秀眉是江大的学生,以简青的心性,应该会私下了结,避免母校的“名人轶事”再填一笔。
“我只庆幸,那枚袖扣上嵌了枚被估过价的宝石,”十指交叉,简青道,“恩将仇报,大概总让人更难过些。”
撒谎。
贺临风想,他完全没在对方脸上找到难过的微表情,但一个人常常被辜负,又怎会半点不伤心。
无非是麻木,或者戴起面具。
颜秋玉却点点头:“看出来了。”
之前那些脑子进水的烂桃花,对方也是交给律师全权处理,像今天这样亲自上门的情况着实少见。
“正巧大家都没下班,要不现在就把人逮过来见见?”
简青诚实拒绝:“明天吧。”
“她没那么重要。”
市局难得清闲,就让穿书者再高兴一天。
这是于秀眉第二次坐进审讯室。
昨天简青一离开餐厅,她千辛万苦刷到的好感便重新归零,怀疑对方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