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宋知白遇到刘云天的两条街外,从隐蔽的飞行器上走下来一群表情肃穆的男人。
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裤子,是最寻常的打扮,但哪怕刻意收敛,在尸山血海里厮杀出来的气势以及训练有素的动作步伐还是将他们与周边底色平凡的楼房划得界限分明。
路过的人们纷纷低下头避开眼,不约而同地错开,只几个孩子好奇地看过来,然后忍不住瘪了瘪嘴,走了好远才敢哭出声。
但就是这么一群可怖得仿佛对视一眼碰着了会怎么怎么样的人,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接着在楼下站了许久,上楼后又站了许久,大眼瞪小眼半天不敢敲门。
好半晌,为首地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手。
咚。
咚咚。
试探的几声过后,里边的脚步声很快就近了。
外面的个个神色期待,但不影响他们默契十足地齐步往后退了退。
门扇被轻轻推开,来人披着浴袍蒙着眼,浅色的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回来得还挺快,没带钥匙?”
说着就笑了,轻快明朗的语调里,颇有些初恋少年人的纯情羞涩。
就是这么一笑,震慑得外面众人又乌泱泱地往后退了几步,但下一秒,站在最前方的眼泪喷射而出,“上、上将?您是遭遇了什么,如今竟变得这样平易近人…”
后面同来的彪形大汉们也明白过来,痛心疾首:“我们来晚了,您受苦了。”
“长官,是属下没用,累得您如此…”
“上将——”
…
是了,他们都是来见连祁的副官和亲信们。
虽然副官已经提前知会过连祁在外处境艰难,比如前期被人监管难以建立联系(其实是因为隔音效果差),有时通讯还会被人刻意打断(指咖啡厅洗手间里通讯被服务员或者快要憋疯的人叫出去),甚至还被疯狂的变态粉丝尾随(指陆程嘴里亲秃噜皮海报的宋知白),但亲眼看到熟悉的面孔违心摆出那副刻意的温柔姿态,真的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但是连祁余威尚在,他们只在哽咽,不太敢上前拥抱安慰。
也好在没有上前,那眼泪正在刷刷刷往外冒,萦绕在连祁周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粉红泡泡瞬间就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压迫感。
连祁声音一沉,把散乱的前襟拢上,“怎么是你们?”
温柔乖巧的美人只皱了皱眉,又成了众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