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躺在地上直哼哼。
刘邦半跪在地上,戳了戳灰兔驴的肚子:“它的警戒心有点小,会不会跟别的投喂者跑了?”
刘盈摇头:“不会。我让它亲近你们,它才会亲近你们。不信……灰兔,咬他!”
灰兔驴眼神瞬间变成了倒三角,一口咬住了刘邦的衣角。刘邦扯了许久,也没
把衣角从驴嘴里扯出来。
他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它很聪明了。让它松口。”
刘盈得意地让灰兔驴松口:“它最大的本事是驾车。阿父快帮我做一辆小驴车!”
刘邦突然想到什么:“你去年突然想学驾车,就是因为它?”
刘盈点头。系统的事不能说,但这个可以点头。
刘邦道:“好,你想要什么样的车?”
刘邦和刘盈的对话就像是说什么暗号,吕娥姁等人听不懂,但都没有询问。
刘盈浑身都是秘密,不差这一个。连韩信都不会询问。
灰兔驴到手,刘盈倒坐在小驴上,和步行跟随的刘邦叽叽喳喳描述自己想要的驴车模样。
驴车要有遮风挡雨的棚子,要有软软的被褥,还要有很多很多吃的!
刘邦笑话道:“你是想把你的小驴车当家了吗?”
刘盈嬉笑道:“说不定真的会有那么一日呢?”
刘邦笑不出来了。
乱世将起,盈儿不会真的“预言”到他坐着驴车独自求生吧?!
刘邦带着刘盈去找人做驴车时阳光灿烂,不到两百公里外的蕲县,却是阴云密布,大雨滂沱。
蕲县大泽乡,一队前往渔阳戍守的役夫被困雨中,愁眉苦脸。
他们已经超过规定的到达日期了。
押送的县尉一点都不紧张。押送者失期也就罚点钱,他还有正当理由,罚钱也罚不了多少。
但他吓唬戍卒,说戍卒失期会有很严重的刑罚,让他们冒着大雨赶路。
戍卒都是贫苦黔首,对《秦律》不精通。
他们唯一知道的是,《秦律》今年比去年还要严苛,原本不会掉脑袋的事,现在可能就要掉脑袋了。
押送戍卒的县吏为了更好地管理戍卒,在戍卒中点了两个长得最强壮的人为屯长,协助他管理戍卒。
这两个屯长,一个叫陈胜,是给别人耕地的长工;一个叫吴广,是贫苦的农人。
但他们都有名有姓,祖上阔过,比寻常黔首略通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