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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承佑正为了滕玉意喜欢上自己的事而苦恼,忽觉得旁边投来两道古怪的目光,转头看,就发现严司直纳闷地打量他。
他奇道:“怎么了?”
严司直一愣,这话该我问才对,他赶紧摇了摇头,一指前方道:“啊,锦云瀑快到了。”
蔺承佑笑意微敛,举目看了看那爿铺子,率先入了内。
为了方便查案,今日蔺承佑和严司直都穿着便服,伙计打量二人行貌,热情迎上来:“快请入内,两位公子要给夫人裁衣裳吧?”
“夫人?”
“两位公子不知道?我们锦云瀑历来只做娘子的衣裙。”
蔺承佑顺口胡诌:“哦,没错。你先给我寻一间客室,顺便把你们主家找来。”
主家听到伙计描述蔺承佑的衣冠气度,料定来了大主顾,忙不迭放下手头的活计,二话不说就冲上了楼。
“公子神仙似的人物,令夫人必定也瞧不上普通的衣料。放心,长安城别家有的,鄙店都有;别家没有的,鄙店也都有!店里最上等的料子全在此处了,小人敢打赌,再挑剔的娘子也不会看不上这几匹布料的。”
蔺承佑本来懒得听店家聒噪,听到最后几句时,忍不住瞟了瞟那堆光华如银的布料,再挑剔的小娘子也不会瞧不上?倒是敢夸口。
他笑了笑,断然打断主家:“阁下认不认识荣安伯世子夫人?”
主家先是一顿,继而露出惊惧的表情:“公子也知道这事?前几日她还来店里裁衣裳,结果昨日就听说这位夫人……唉……”
蔺承佑顺理成章往下问:“所以往日荣安伯世子夫人来贵店时可有过什么异常举止?”
店家正要点头,忽又狐疑地看了看蔺承佑,似是奇怪他为何打听这些事。
严司直摊开讨来的笔墨,慢条斯理道:“在下是大理寺的严司直,这位是蔺评事,我等是为了查案而来。”
店家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所以面前这位小公子竟是成王世子?他哪敢再搪塞,忙道:“要说不大寻常的事,这位夫人自己倒是没有,不过小人昨日听说噩耗,马上就想起一件怪事。十七日那天,世子夫人来鄙店裁衣裳。伙计突然告诉小人,说那个脏兮兮的泼皮又来了,撵都撵不走。小人怕影响店里的生意,只好亲自下楼去撵人,这时候世子夫人也挑好布料了,就同小人一道下楼,结果那个泼皮一看到我们就跑了,后来世子夫人上车走时,小人又看到那泼皮混在人堆里,看那架势,像是要跟踪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