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名片,心中没来由的阵阵紧张。坐在他对面的人态度温和,言行举止都透露着良好的教养,却不知为何带给他强烈的压迫感。
“唉,”虞惟笙突然叹了口气,“那么重要的事,居然还迟到。”
严言赶紧道歉:“对不起,是动车误点。他们也是临时才接到通知发现会……”
“你别误会,”虞惟笙笑着打断了他,“我是在说我们家阿洛。动车误点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他离得那么近居然也算不准时间,太不应该了。”
“没事的,”严言连连摆手,“反正本来人也不齐。”
“也是,”虞惟笙看着他,“正好能让我们有机会聊几句。”
在出门前,严言确实想着最好能有机会先和虞文洛的哥哥沟通一下。但如今,他非常不想和这个人单独对话。
说不上理由,就是不自在。
“你们的事我听过一些,”虞惟笙继续说道,“阿洛这小子,聪明的时候挺聪明,傻的时候又特别傻。但他人真的不坏。所以从小到大人缘都很好,没怎么吃过闭门羹。”
“……嗯,我知道,他挺好的。”严言小心附和。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虞惟笙说话的同时,用手指轻轻敲打着玻璃台面,“以后都是一家人,你不用那么拘谨。”
严言觉得不太对劲。他想了想,问道:“关于我们的事,虞文洛是怎么和你说的?”
“照实说呀,”虞惟笙说,“你别看我和他年纪差的有点大,但感情一直很好。他很少会瞒我事。”
那为什么会说出“以后就是一家人”这种话呢。
见严言眉头微微纠结,虞惟笙又说道:“阿洛这个人心思比较简单,主要还是怪我和爸妈从小宠得太过了。他平时没少让你为难吧?”
“还、还好吧……”严言说。
虞惟笙微微挑了一下眉毛:“真的?”
不是错觉,严言确定这个人一定是话里有话。但他完全无法解读,也不知虞惟笙到底是在试探他,还是在威胁他。
他觉得眼下只能是两种可能。要么虞惟笙发现自己的傻弟弟在一厢情愿给人织毛衣后心怀不满,想要给个下马威。要么是以为他俩真的打算结婚,而且不怎么支持。
虞文洛还说他哥人特别好,完全不用担心。这家伙,果然是靠不住的。
不幸中的万幸,是当他正不知要如何应对时,包间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依次进入的是上一次也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