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心知方才李珉前来汇报之事,少不了跟傅兰芽有关。
遥想这一路,傅兰芽默默无闻随军跋涉,无论扎营或是赶路,从未叫过一句累,更不曾缠磨过三弟,就见此女心性委实可贵。
三弟更是难得。
为着顾全傅兰芽的名声,这二十日,竟一回都未去看过傅小姐。
他不是不知道初尝情欲是什么滋味,论起三弟这隐忍的功夫,当真少有人能及。
三弟越是如此,傅兰芽在三弟心中的份量越可见一斑
若是能顺利除去王令,平安回京,恐怕不出几日,三弟便会向父母提出迎娶傅兰芽之事。
也许就在年底,平家便要办喜事了。
这般想着,他这些时日因着天下濒临危亡而分外沉重的心绪竟忪快了几分。
果不出所料,片刻后,三弟便起身,只说锦衣卫有些事要安排,便匆匆出了帐。
平煜出了帐后,并未径直去寻傅兰芽,而是回到帐中,令人去寻李珉。
傅兰芽从未给他递过话,今夜既假借林嬷嬷生病来寻他,定有什么必须要见他的理由,少不得做些安排,掩人耳目去见他。
说起来,两人也有二十日未见了,在等李珉等人前来的功夫,他脱了衣裳,用水擦了身,里里外外都换了干净衣裳,忙了好一晌,这才消停。
可是,在系腰封的时候,他心头掠过一丝疑惑……她找他究竟为着什么事呢。
等了一会,李珉仍未过来,他按耐不住,正要出帐,陈尔升忽然进来了。
平煜纳闷,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为何在此处?李珉呢。”
“给林嬷嬷送药去了。”
说罢,见平煜心不在焉地朝傅兰芽所在的帐篷顾盼,本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默然下来,
平煜正满脑子算计如何能顺利进入傅兰芽的帐篷,忽然瞥见陈尔升眼里竟有同情之色,不由眉头一皱,暗忖,这小子什么眼神。
忍不住呵斥道:“你那样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