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念让他靠着枕头，打开粥，“来喝。”
傅怀城想捧住碗，结果手没力，才端过去就一歪。
要不是顾轻念眼疾手快，一碗粥就要浪费了。
“我端着你喝。”
顾轻念只能端着碗让傅怀城喝。
傅怀城喝着，眼睛就看这个顾轻念。
吃了几嘴，人终于清醒了些。
“轻念……你是真的轻念？”
“什么真的，难道我还有假的，吃。”
傅怀城吃了一嘴，感受着嘴里的温度，有了一丝真实感。
“真的是你，轻念……”
他说着又去找那大红褂子，“轻念，我找回衣服了，没有丢。”
顾轻念：“……好，你乖乖吃粥吧。”
因为怕顾轻念手酸，傅怀城全部吃完了。
吃完饭，整个人精神舒服了些，昏昏沉沉也少了，可是药效上来，又想睡了。
“轻念，我给你的仙人掌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
“收到了就好，你不用太在意它，随便给它浇点水就好了，你想起它浇点水就好了，它会活得好好的……就像我一样，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不想让你一直记着我救过你。”
傅怀城说着说着，悲从中来。
“轻念，只要你有空的时候回过头看我一眼就好了……”
顾轻念：“睡吧。”
“我睡了你不要走好吗？”
顾轻念叹气，“不走，我等你烧腿了再走。”
傅怀城终于放下心，慢慢闭上眼。
顾轻念松了一口气，小眼睛也回来了，悄声进来，将洗好的，甚至切好的苹果递给顾轻念。
顾轻念看着切得一块大一块小，切得奇形怪状的苹果，默了一瞬，拿起来吃了。
都是心意。
小眼睛看着顾轻念吃了松了一口气。
傅怀城沉睡过去，顾轻念松了一口气，刚想站起身要看看窗外。
傅怀城却像是立刻感知到了，立刻睁开眼。
“不要走，轻念你不要走……”
顾轻念：“……”
这到底是睡还是没睡？
顾轻念也不确定了，说他睡了吧，好像是，可她一动，他又立刻可怜巴巴喊不要走。
到了午饭时间，小眼睛麻溜去打饭。
“我去打饭，姐你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