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连连叩首。
而他当时只觉得厌弃与怒气同时在他心腔里龙盘虎踞,撕咬争斗。旁边目睹此事的宫娥只道是帝君喜怒无常,却无人知晓——哪怕宋秋桐自己也不知晓,他是被她实实在在触到了痛处——他软禁楚晚宁这么久,只得了人,却好像从没得到过心。
至于那些他渴望的顺从、臣服、爱慕,就更像是九天寒月,遥不可及。
甚至这些年,他都没有从楚晚宁那里得到过任何一件节庆之礼……哪怕除夕夜雪深浓时,他隐秘期盼的一声“新春快乐”,也都是痴心妄想。
宋秋桐就这样刺他的自尊,戳他的烦心处。嘲讽他一无所有一无所得嘲讽他只是个孤家寡人一个看似志在必得其实怨戾深重的可怜鬼——
她居然敢……她怎么敢!!!
帝君气得脸色发青,宋秋桐吓得脸色发白,他阴恻恻地盯着她,真话不能一吐为快,她也全然不知自己犯下了什么过错。
当时帝后二人谁也没有意识到,其实她的争宠,从一开始,便是输的。
是。
不能问楚晚宁。
结束了这段回忆后,踏仙君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争宠的精髓在于云淡风轻,看似毫不在意,其实运筹帷幄,一开始就跳出去暴露自己在意得要死,那是最不可取的。
可是,该如何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地打探到墨宗师的行动呢?
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明天就是楚晚宁的生辰,自己只有这最后几个时辰可以打赢这场反败之战。
踏仙君在沉思之中,看到狗头追着一只花蝴蝶从自己面前跑过。狗头觉察到了他的目光,一个急刹停下脚步,斜过脑袋,以它那种惯有的贱兮兮斜眼乜着这个陷在困扰中的前任帝君。狗眼中充满了智慧与关怀。
踏仙君灵机一动。
有了!
“好狗头,乖狗头,来。”趁着楚晚宁出去探查南屏山草木之灵,踏仙君一把抱过狗头,将它放在腿上,然后带着自以为和蔼其实非常吓人的笑,揉搓它的狗爪子,“本座知道你最聪明了,本座说的话,你应当是能听懂的。”
狗头:“……”
“本座问你,你知不知道前几日本座得了一只木盒子?”
狗头:“呜……”
“你乖乖听话,把那盒子给本座叼来,是否能做到?”
“呜呜呜……”做不到。
踏仙君的脸色沉了几分,但还是笑道:“赏你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