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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地沉思着。
文惠紧绷着一根弦,警告似的看了眼吴芳。吴芳扬扬眉梢,唇边勾着笑。
厅中一时间陷入沉默。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文惠放下茶杯,看了眼外头,回首说道:“多谢弟妹的好茶了。”
她站起身来,意在告辞。
尚听礼见状跟着起了身。
吴芳哪里还能坐着,当即起身说道:“嫂子,明人不说暗话,不知可否借一会儿侄媳给我?”
文惠没有即刻回答,而是看向尚听礼,询问她的意思,得到她的首肯,文惠才道:“弟妹不用送,我就在外头等着。”
吴芳朝她屈了屈膝:“嫂子慢走。”
待文惠走后,吴芳对尚听礼笑了笑:“侄媳请坐。”
尚听礼矜持地点点头,对方不说话,她便不出声,就这么耗着,又饮了一杯茶。
终是吴芳没忍住,似笑非笑道:“侄媳倒是好定力。”
尚听礼谦虚一声:“比不得王婶。”
吴芳嗤笑一声,神态转换极其自然,轻蔑地睥睨着她:“当是那人的种,皆有一张巧嘴。”
尚听礼对于她前后鲜明的态度没有半分意外,心平气和道:“能说会道从来不是什么不好的词,多谢王婶夸赞。”
吴芳骂道:“伶牙俐齿。”
尚听礼从容不迫:“谢您夸奖。”
“……”
又是一阵沉默。
吴芳挤出一抹微笑:“许久不曾见过你母亲,不知她走前可有遗憾?”
尚听礼闻言神情微冷。
这话是何意?
当着她的面,来挖苦她吗?
尚听礼听得出来这话中的幸灾乐祸之意,表情冷漠道:“劳王婶惦记,若您当真想知道,不如等您百年之后亲自问一问。我到底不是我娘,自然不得而知了,您说是不是?”
吴芳扑哧一笑。
尚听礼:“……”别是气傻了。
便听得吴芳说道:“我是真有些怀念起过去的日子了。”
尚听礼没有接话。
她心中冷笑,若真让这人回到过去,恐怕这人未必乐意,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
“怎么有母女长得这般不像呢?”吴芳盯着她看来,似是望着她出神般呢喃:“太可惜了,但凡有一点肖似都好啊,真没意思。”
尚听礼抖了抖鸡皮疙瘩。
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