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祖母年轻时的画像,画于她芳龄十六那年。”
“……万一只是长得相似呢?”
听着那声“你祖母”,尚听礼觉得有些尴尬,她父亲未必就是鹤家走丢的大老爷,否则过去怎会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呢?
鹤老太傅一脸严肃,似是已经认定了这个结果,眼前的囡囡就是他的孙女儿,“若只是三分相似,倒也不敢如此肯定。囡囡与菁菁年轻时如双生子一般九成相像,又一样吃不得地豆,这恐怕不只是长得相似,必定是亲祖孙。”
尚听礼却冷静道:“天下巧合之事何其多,还望老太傅查明真相再下定论,免得空欢喜一场。”
鹤老太傅:“老夫不惧,即使错认又何妨?多一个孙女儿又不是不行。”
尚听礼:“……”
鹤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不放,“当初老身就觉得云帆那小子很是亲切,原来是母子连心,如何能没有感觉?”
尚听礼只好以笑应对。
她心道,还未查证之事,委实不能妄下定论。万一真是巧合呢?他们找不到真正的鹤家大老爷不说,便是于她而言,届时岂不是习惯容易,戒断难?
尚听礼无奈地向鹤知樰眼神求助,鹤知樰便对着二老提议道:“祖父、祖母,便依听礼妹妹所言吧。咱们都在京都,就是要相认,也不差这点时间对不对?”
鹤老太傅和鹤老夫人相视一眼,皆点了点头。
尚听礼松了口气。
人越是缺少什么,便越是渴望什么。她自小在爱意里成长,戒断了六年的亲情,如今很有可能再次拾起这份亲情,她当然向往。可如果结果并不如意呢?
出现了这等状况,尚听礼自然没有再留下来同鹤老太傅对弈,只约定了时间——待真相查明后,她再登门拜访。
从鹤老太傅的书房出来后,尚听礼也没有和鹤知樰返回亭子里品茶,而是去寻了文惠她们。
一见她,文惠便笑着喊她一声:“阿礼。”
尚听礼走过去同她问安。
这里围坐着好些夫人以及她们家的姑娘,在尚听礼来前聊得正欢。见到她,众人又纷纷见礼,这话题就打住了。
随着文惠一句“大家继续,随意些”,场面再度热闹起来。
尚听礼和一众姑娘一般无二,只是安静听着,并不怎么发言,除非是话头落在自己身上,才会接话说上两句。
【天哪,我爹竟很有可能便是鹤家那位抱错走丢的大老爷?这世道,话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