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他怕陛下情急之下直接做主赐下这门婚事啊。
可依眼下的情形来看,南星觉得他家主子绝无可能接受除了慕姑娘以外的女子,那就意味着要违抗圣命,朝中等着揪他家主子错处的大臣不少,这要是被他们逮到此事还不得大做文章。
为此,南星愁得直揪头发,可到底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容锦的霉头。
而这一切,慕云卿全然不知。
一日光景,她昏睡的时候居多,醒来不是在用膳就是在喝药。
她之前连续几日的发高热,如今虽有好转,但却头晕脑胀,身体也酸痛得厉害,容锦几乎是夜夜抱着她哄她入睡,等她睡沉了再将她放回榻上,动作轻柔地帮她按摩缓解不适。
她大病一场,身形愈发消瘦不说,容锦轮廓也变得更加分明,看起来倒比往日更加冷漠难以接近。
这日晨起后,慕云卿的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倒好,眸光晶晶亮亮的,不似前几日那般灰扑扑的没有精神,容锦这才稍稍放心,姑且听了她的话暂回王府。
他一走,一两和秋桑她们才敢进屋往慕云卿跟前凑。
一见到她们,慕云卿第一句话便是:“我病了这几日,澜儿是不是急坏了?”
秋桑忙宽慰道:“小姐别担心,小公子虽忧心您,但好在他听小王爷的话,这几日都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碍事的。”
“那就好……”
“对了小姐,您交代的事奴婢已办妥了。”一两将刚刚晾温的药端给慕云卿,低声道:“只是之前您病着,奴婢恐耽误了大事,便禀报给了主子,并已按他的吩咐去办了。”
顿了下,不等慕云卿追问一两便继续说:“不过主子临走前交代了,只将结果告诉您就是,其余的事不让您操心,他说他会料理,只让您安心养病。”
慕云卿垂眸,轻轻应了一声,并未逞强。
她拿汤匙舀了一勺药饮下,味道不似她想象中那么难喝:“这药倒不像寻常的那些那么苦涩。”
“嘿嘿,这是主子特意为您配的,就怕太苦您难以下咽。”一两说着,捧过一旁装满蜜饯的瓷盘奉到慕云卿面前:“这蜜饯是宫里御膳房制的,小姐您尝尝。”
“这也是容锦拿来的?”
“不全是,有几样是宁安郡主让人送来的,她本想亲自出宫来看您,只因前两日太后身子不爽,她走不开,也恐来了这,反打扰您休息,便说过两日等您彻底好了再来探望。”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