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
哥达的脸越来越紫,眼白露出,一股恶臭传来,原来是临近窒息下拉在了自己的裤子里。
燕迟面无表情,手背上紧绷的青筋却显示了他的不遗余力,露出在战场上杀敌时杀伐果决的一面。
就在人人都以为拓跋燕迟要将哥达勒死的时候,这人却突然松了手。
只见燕迟冷冷一笑,直起身子,猛地喘出口气,将鞭子扔在几近昏厥的哥达身上,转身下台。
一群鞑靼将领围在他前头,对他怒目而视,燕迟抬眼一看他们,平静道:“还请各位让一让。”
阿苏尔只觉丢人,骂道:“都滚开!”
那群人错身一让,从中间空出条路来。
拓跋燕迟看也不看,走上前捡起自己的轻甲、护腕一一穿好,又转身朝季怀真走去,拿匕首割断他手腕上的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给拉走了。
眼见有侍卫要上去追,阿苏尔气急败坏道:“追上去干什么,追上去挨打?到处都是咱们的人, 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一群丢人现眼的蠢货。”
他面色铁青,猛地抬手打了一人撒气,冷不丁看见躲在暗处的李峁,立刻命人将他带来。
阿苏尔挥舞长鞭,狠狠抽在李峁身上,打得李峁痛嚎一声,一国殿下,又是在全力顶端站了两年的男人,此刻竟被打得躺在地上翻滚不止。
“说,那拓跋燕迟与你大齐的季怀真到底是何种关系。瞧那样子,我不信二人是仇敌。”
李峁不住求饶,气若游丝道:“……阿苏尔大人,我,我也不知,我只知两年前陆拾遗出使敕勒川的时候与那夷戎七殿下成了亲,实在不知季怀真又与他有何干系啊!”
又是一鞭抽在他身上,李峁啊啊大喊两声,往地上一趟,泼皮道:“杀了我吧,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也不知二人有何猫腻!”
前有一国太傅当着百姓的面跪迎使其国破家亡的仇敌;后有一国皇子在地撒泼打滚求人放过他。那些已成鞑靼奴隶的大齐官员们见状,各自惨不忍睹地扭过了头,既心酸,又觉丢人。
李峁痛哭流涕地呐喊:“我当真不知啊!”
他跪下给鞑靼人磕头,额头往地上一贴,掩去那满眼令人看了胆战心惊的仇恨。又一鞭凌空飞来,抽在身上,可李峁咬牙死扛,撒泼耍无赖,愣是不交代出季怀真与陆拾遗互换身份,与燕迟成亲的乃是季怀真一事。
只要季怀真活着,他们就还有希望!
阿苏尔见李峁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