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在某个时刻听从号令将手中的箭壶射空。
然后他们在巴士底所做的一切都颠覆了阿诺以前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每每都忍不住感叹,原来食物可以这么好吃,武器铠甲可以这么制作,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在火中少一阵子竟然变成可以驱虫防疫的宝贝。
但是他的妻儿却永远看不到这一切了,每每想到这一点,便锥心的疼痛,刚刚浮现一点颜色的世界再次变得无比灰暗。
当少年军开始招募猎手充当哨探,与对方打一场哨探战的时候,阿诺毫不犹豫的报名参加了,并非为了那个少年人而战,他虽然非常感激那个年轻人,十分欣赏对方的理念,但是还没到让他死心塌地效忠的地步,他为了自己死去的亲人而战,消灭所有的狩奴人已经成为他们宿命执念。
像阿诺一样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少,哀莫大于心死,说的便是他们这群人。
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理念主动请战,肖恩对他们一视同仁,出征前将他们武装到了牙齿上,猎弓、匕首、开山斧、镶鳞片的加厚皮甲、足有一周量军粮肉干,就连水壶和引火之物也专门准备的,阿诺狩猎了一辈子,这是准备最全面的一次。
阿诺选择了独行,多年的狩猎习惯,养成了他孤僻性格,当家人遭遇不幸后,这种性格变得更严重。
先前在巴士底的时候,除了安排的必须工作,他都整夜整夜的坐着发呆,他不敢闭上眼睛,每次一闭上眼睛,他的亲人都会血淋淋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尤其是自己最疼爱的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孙子,他还那么一点,还那么稚嫩,每次睁着大眼向他微笑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的心被融化了,身上的伤痛疲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以后再也看不到了,每每想起都心疼的不能呼吸。
只有回到了大山中,阿诺才重新活过来,各种精巧的大型捕兽陷阱,在他的一双巧手下,仅凭着开山斧就地取材,一个小时便能布置一个。
像阿诺这么做的不止一个,一路上他见到了不下于百个类似的捕兽陷阱,经过精心选择路线,这些陷阱变的更加具有针对性,只针对一种猎物——人,就算是普通野兽踩上去,也很难触发。
这些陷阱通常都是以杀伤为主,能够对未知敌人造成多大伤害,完全是个未知数,他们也不会回来查看,目的就是给敌人造成各种各样的麻烦。
前哨战除非放在狭小的空间中,否则绝对谈不上惨烈,尤其是现在在长达上百里的雅各布古河道上面,双方几百人扔进去,就像一把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