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青了的位置慢慢涂匀，轻轻吹了吹。
姜叶冉微微聚拢的小嘴吹出一阵凉气，陈旭霖不好意思再看她，忍着内心的情绪挪开了视线。她的手还是很凉，应该是拿了冷毛巾的缘故。
“知道了。”陈旭霖看着她叮嘱他的样子勾起了笑容。
“好了，等药膏干一下再把袖子放下来。”
“嗯，我去一下卫生间。”陈旭霖顺手把毛巾拿走了。
陈旭霖想把毛巾浸热，让姜叶冉的手暖一会，他抬头看见洗漱台镜子旁挂着一条项链。这是向她表白时送的那一条，它被挂在了镜子旁边的透明墙壁柜里，里面还有一些姜叶冉的其他饰品。
六年前陈旭霖离开的之后，她想从生活中抹掉所有关于他的痕迹，这条项链她一直藏起来放在不显眼的位置，但后来发现忘记一个人好难，只有逐渐释怀。
她找出了这条项链放在了墙壁柜里，哪怕和其他饰品放在一起，但它仍然是在她心里举足轻重的一条项链，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陈旭霖盯着项链发呆，向她表白的一幕幕好像发生在昨天，原来这条项链她一直都留着。
走出卫生间，姜叶冉在整理医药箱，里面有个别过期的感冒药需要清理掉，陈旭霖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刚浸热的毛巾。
“暖一下手吧。”陈旭霖把热毛巾递给她。
“没事，我手不冷。”
“听话，刚才拿了那么久的凉毛巾。”陈旭霖轻声细语，姜叶冉听出了哄的意味。
陈旭霖轻轻拉过她的胳膊，隔着毛衣握着她的手腕，放在了摊开的毛巾上。姜叶冉的毛衣上细小柔软的毛在他宽大的手掌里蔓延，让他心头犯痒的东西或许不是毛衣。
温热的毛巾包裹着姜叶冉的双手，她的确感觉到了一阵暖意传到了手上。
“我自己来就可以。”
“那我帮你固定一下。”陈旭霖把毛巾裹住固定好。
“家里还有电热宝的，上次你邮过来的。”
“嗯，北方的冬天太冷了，留着用吧。”
“你今天，不是偶然路过的吧?”
“我听到了那天程启跟你说的话，你没有答应他做虚假报道，我知道他的性格，他会报复你的。其实归根到底，他在跟我对抗。”陈旭霖盯着药箱平静地说。
“幸好有你。”姜叶冉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小，但陈旭霖听到了，他心里乐开了花，别提有多高兴。
那天陈旭霖在门外听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