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藏起钢管,又把针筒和针头藏在瓶子里,而用作尾羽和回收针头的线,当然就被你混在了毛线中。”简静举起瓶子,透过光线来分辨里面的东西,“只有一根针头,那第二个针孔,是你早上过去的时候扎的?”
伪装成毒蛇咬伤,必须要两个孔,毒针射两次显然较为麻烦,不如第二天趁人慌乱时补上一针,神不知鬼不觉。
林瑶问:“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简静自嘲道:“没有破绽,我排除其他人的嫌疑后,反推出的结果。之前我来过你房间,根本没看一眼。”又不禁感慨,“昨天晚上的台风是最好毁灭证据的机会,可惜你被绊住,没来得及布置,不然……”
昨晚台风那么大,要是把凶器丢到后山,被狂风一吹,恐怕再也没法找到。
“幸好我运气不错,想来针筒里面,还残留着银环蛇的毒液吧。”她问。
事已至此,林瑶没什么好辩解的,默默地坐到沙发上,闭目忍泪。
片刻后,积压的感情到达阈值,冲破理智,喷薄而出。
“我好恨笑笑,虽然她什么都没做错,可是我真的好恨好恨她啊!恨她得到了英杰的感情,恨她不好好珍惜让他那么伤心,恨她明明放弃了他,未婚夫一死,又和他眉来眼去!”
她哽咽一声,双手捂住脸颊,撕心裂肺地抒发痛苦:“我本来都死心了,她突然就和他分了手,我以为机会来了,他终于能够看到我,偏偏又是她……我真的好希望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她,我就再也不是笑笑的朋友,是林瑶,是瑶瑶啊!!”
泪水决堤而下,她蓦地抬起头,牙关紧咬,声嘶力竭:“我有什么不好,她有什么好,凭什么,凭什么啊?”
简静轻轻一叹,既没有回答,也没有指责。
她知道,瑶瑶其实明白,爱情和这些毫无干系,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杨笑死了,司英杰也未必会看上她。
可是,再多的理智遇上最不理智的爱情,注定溃不成兵。
难免幻想,也许自己计策巧妙,能瞒天过海;难免期待,别人一死,丘比特的箭矢便会垂青自己。
为了赌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赔上了自己。
叮咚,手机响了一下。
简静瞧了瞧,说道:“警察来了,你要不要再见司英杰一面?”
林瑶的悲诉戛然而止。
她仰头,甜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期望,一丝渴盼,这点奢望点亮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