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女子的身法竟是十分怪异,一飘一闪,竟然直欺进杨柳青的怀中,拢指一拂,只听得杨柳青“哎哟”一声,那把铁胎弓还在作着下劈之势,身躯却似一座石像一般,动也不会动了。就在这同一的时间,邹绛霞也已给另一个女子用点穴法制伏。
江南的武功虽然早已到了第一流境界,但他心性和平,本来就不想与这班女子动手。此刻他待要动手,但是岳母和妻子已然落在敌人手中,他投鼠忌器,一时之间,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儿子却不知什么顾忌,大叫大嚷道:“你们为什么欺侮我娘!”向他母亲奔去。江南正在叫道:“海儿回来!待爹爹和她们说。”他的儿子也已给另一个女子擒着,那女子轻轻抚他的头发笑道:“好孩子,我们并无恶意,你娘好好的没有损了半根毫毛,你放心。我给你糖吃。”江海天扭转了脸,叫道:“我不吃你的糖,你放我的母亲和婆婆。”
江南道:“好,你们既然并无恶意,为何不肯解开她们的穴道?”东首那女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岳母的脾气,解开她的穴道,咱们还得安静吗?我们的点穴法对她并无伤害,你不用为她担心。你将你的看家本领好好的练一练给咱们瞧吧,练得好,我就放她。”
江南虽是心性和平,却也不甘为人所辱,心里想道:“这样迫我练武给你们瞧,这不是存心将我当作猴儿戏耍吗?”当下踌躇莫决,站在场心,神情甚是尴尬。
西首那黑衣女子似是知道他的心意,微笑说道:“怎么,一个人不好意思练么?好,我陪你练,给你喂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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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招”是武林术语,广义来说,是指同一家的招数互相切磋琢磨;狭义来说,根本就是指师徒或同门兄弟的练习。江南听了,不觉又是一愕,心道:“我且看你怎样给我喂招?”
他心念未已,那女子一束腰带,忽地一个筋斗倒翻过来。虽说会武功的女子比较豪放,但总有一份少女的矜持。所以“滚地堂”“燕青十八翻”之类的功夫,只有男人才敢使用,以女子而大翻筋斗,休说江南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