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再次转换,令人应接不暇。“我没有时间说这个。”她说。她打量了一下整个走廊,一副既不耐烦又心不在焉的样子。
路克疑惑地说:“还有什么比我们谈的内容更重要?”
“我的工作!”
“别担心那个。”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必须走了。我们以后再谈。”
“我不这么认为。”他坚定地说。
她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你不这么认为?”
“回家的时候我打开了一封写给你的信,”他从外衣口袋拿出信来交给她,“是一个亚特兰大的医生寄来的。”
她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她把信拿出来,开始读。“噢,我的上帝。”她小声说。
“你在我们结婚六周前结扎了输卵管。”他说,直到现在他都很难相信。
她流泪了。“我不想做的,”她说,“我不得不做。”
他想起医生描述的埃尔斯佩思的情况——失眠、消瘦、突然大哭、抑郁——他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轻声说:“我很抱歉,你一直不快乐。”
“别对我好,我受不了。”
“我们到你的办公室去。”他拉着她的胳膊,把她领进房间里,关上门。她木然地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条手绢。他把她上司的椅子从办公桌后面拖出来,靠近她坐好。
她擤着鼻子。“我差点就没做手术,”她说,“它让我的心都碎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尽量保持冷静和超脱。“我猜是他们强迫你做的,”他停顿了一下,她睁大眼睛,“是克格勃,”他继续说,她盯着他,“他们命令你和我结婚,这样你就能得到太空项目的情报,他们逼你做绝育手术,你就不会因为孩子减少对他们的忠诚。”他看到她的眼神变得极为悲伤,便意识到自己说得对。“别说谎,”他语速很快地说,“我不会相信你的。”
“好的。”她说。
她已经承认了。他坐直身子。都结束了。他觉得喘不过气来,全身疼痛,似乎刚从一棵树上摔下来。
“我那时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她说,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早晨的时候我还决定做手术,而中午我给你打电话时,你总会说找一座带大院子的房子,让孩子在里面跑来跑去的话,我就会想要违抗他们的命令。接着,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会想到如果和你结婚了,他们会多么需要我能得到的信息,而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