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呗。”
“那柯守勤呢?没被肖嘉麟扔出去背黑锅吗?”
“肖嘉麟本来是想借机把柯守勤免职的。后来柯守勤找到医务科,他一只手拿了一大瓶医用酒精,另一只手拿了个打火机。见到肖嘉麟之后,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把酒精往对方身上一倒。肖嘉麟吓得腿都软了,当场就把处分报告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庄小溪说起这事,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罗飞也笑了:“柯守勤这家伙还真是个混不吝,肖嘉麟可治不了他。”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庄小溪站起身来问道,“你要查的那个病人叫什么来着,王蕾?”
“没错,花蕾的蕾。”
庄小溪离开了办公室,大约一刻钟之后,她带回了查到的信息。
“王蕾的病历是在今年三月十二号建的档,给他看病的门诊医生叫张瑞,当天便确诊为系统性红斑狼疮性肾炎。五月十三号她开始入院治疗,主治大夫是郭嘉。”她把大概情况介绍了一下,然后总结道,“这么看来,这个病人跟李俊松好像没什么关系。”
罗飞听完之后产生了另外一些疑惑:“这种肾炎不是挺严重的吗?怎么三月十二号确诊,到五月十三号才入院治疗呢?”
“这就不好说了啊,有可能是手头紧,需要时间来筹钱。也有可能是……”庄小溪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事情不方便说似的。
“是什么?”她越是这样,罗飞便越要问个明白。
庄小溪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吞进肚子里的那半句话又说了出来:“也有可能是医院不想收。”
“医院不收,为什么?”
“因为王蕾是有医疗保险的,她个人只会承担一小部分的治疗费用,大部分钱则要从医保基金上划账。”
“那怎么了?”罗飞不懂对方的意思,“有医疗保险不是好事吗?”
“这事是这样的,”庄小溪在罗飞对面坐下来,摆出一副要长篇大论的姿态,“现在不是医改了吗?医疗保险的费用不需要病人垫付了,直接从医保基金上划账。这就带来一个问题:每个医院每年会分配到一定数额的医保基金,可是这个数额肯定是不够用的。如果当年的医保基金用完了,再收治参加医保的病人时,治疗费用实际上就要由医院来垫付。这部分亏空得等第二年划拨基金的时候才能填上。然后第二年可用的基金就更少了,这样就陷入了恶性循环。到最后医院就不太愿意收治走医保的病人,因为你收得越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