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足了看好戏的姿态。
女人拿着口红在补妆,过了一会之后拢了拢头发,终于转过身来,看向坐在窗外的沙发上的席勒说:“你怎么还坐在那儿,不是说要聊聊吗?”
席勒微微眯起了眼睛,这算什么?美人计吗?
不,不对,这女人有些面熟,应该是席勒曾经见过的人,就在席勒回想她是谁的时候,女人走到了窗边,笑意吟吟地看着席勒说:“看起来你把我忘了,还记得吗?我们曾有过一个浪漫的约会……”
约会这个词一出,席勒好像才想到了什么,这女人他确实认识,那是他上辈子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在宴会上认识的一位名媛。
武戏不行,打算来文戏了吗?席勒颇有兴致的想。
他对这房间当中的某种存在能读取自己的记忆并不感到惊讶,克苏鲁神话体系是玩弄记忆、知识和情感的行家,他们不会这一招才奇怪。
席勒甚至觉得,这并不是用任何魔法能量弄出来的幻觉,而是因为自己的脑波受到了干扰,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幻觉就相当于给自己的眼球贴了个膜。
果然,伴随这个女人有关的记忆在脑中逐渐浮现,房间变成了卧室的样子。
席勒感觉到有些好笑,房间似乎在非常努力地寻找他有情绪波动的时刻。
按照常理来说来说,与爱人第一次约会的记忆,会是缅怀过去的好对象。
但席勒从来不合常理。
伴随着他记忆翻涌,念头一闪而过,躺在床上的已经从白花花的肉体变成了一条鲜红蹦跳的活鱼,血腥味浓郁的像是要把房间撑爆。
唰的一声,幻觉消失不见了。
房间的色调暗沉了下来,变得灰暗又冷肃,一位头发花白的严肃的教授正坐在书桌旁看书,他推了推眼镜,看向窗外的席勒说:“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有发表什么最新的论文吗?”
“好久不见,教授。”席勒就像真的在和他打招呼一样说:“最近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研究成果。”
他又开始回忆这位教授的面容,当他努力把这张脸从记忆当中翻出来的时候,无数有关于这位老教授的记忆同时被翻了出来。
房间又变成了一片血红。
无影灯突然被点亮了,房间开始逐渐变成一个手术室,一张病床被推了进来,一个脸色苍白的小男孩躺在病床上,护士有些焦急地对着席勒这边喊道:“医生!主刀医生!你还站在那做什么?病人的手术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