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多抱团,都是国人,打麻将就成了缓解思乡之情的利器,她从零开始,倒也不难,麻将到最后也能拆解成数学,打过几次后,已然上道。
开始以教学为主,打过十来圈,老板告别新手,信心满满,要开始大杀四方。
胖子逗趣,牌桌也没闲着,老板满面红光,输牌也坦然接受。
沈青棠爱做大,胡的次数少,但每次推牌都会封顶,只有赢得倒没有输。
“沈妹妹真是心狠,要么不声不响,要么就来个大的,你每次倒牌,我心都要跟着抖一抖。”
胖子说的夸张,又去捂心脏,像是真受不了,眼一台,瞥见进门的方向,走来挺拔身形,哎哟一声招呼,“许总来了。”
沈青棠本赢的有些飘然,这会儿单手托腮,葱白似的手指间捏着张九饼打出去,闻声收手的动作顿了片刻,指尖轻点,又不动声色收回来。
许今野走近,在胖子跟沈青棠之间驻足,他的气息无声无息弥漫进鼻腔,她静静呼吸,胸腔充盈着木质的味道。
胖子就要起身,让给他来打,被许今野摁住肩膀,继续做着,才不急不缓道:“你打,我歇会儿。”
说完又跟老板聊天,询问他玩的是否尽兴之类,老板笑笑,说麻将不愧是国粹。
继续摸牌打牌。
沈青棠感受到身后有视线看着她的牌面,她习惯性将排面排列整齐,从小到大,规规矩矩,这次做的是清一色,手里还捏着张即将要打出去的万字。
摸子后听牌,运气极好,万字被打出去,尔后胖子点炮,打了张七条,她温婉笑笑,筹码堆的快溢出来,被胖子称作是温柔刀,这下怎么也不肯继续打,非让许今野来接位。
许今野落座,是沈青棠上家。
“沈小姐牌技很好。”他不咸不淡夸赞了句。
沈青棠将发丝别过耳后:“是运气好。”
胖子坐在后面看牌,他乐呵呵的笑,想看许今野怎么放水,放水容易,要怎么做到不动声色却难,看半天下来,才发现自己是想多了,许今野记牌算牌一流,明目张胆地喂牌点炮,他就不是什么低调的主,明显到就差直接问沈青棠想要什么牌了。
也只有初学的老板看不出来,今天的输赢许今野全包,他不怎么在意,反倒笑着感叹许今野今天运气太差,一直在点炮。
许今野也笑,“许久不打,生疏了。”
生疏个屁。
胖子在后面直骂,心里谨记,以后再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