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哥谭又下起了小雨,但不像是往日阴雨连绵时那么阴冷,虽然雨水偏凉,但从窗户缝中透出的水汽带有一种潮湿的清爽。
坐在床边半梦半醒的席勒挂断了电话,轻轻叹出一口气,默克尔把热茶端进来放在席勒面前并说:“又有凶杀案了吗?先生,需要准备外套吗?”
“啊……当然。”在默克尔看不见的地方,席勒的眼球轻轻转了转,然后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活灵活现的表情,转而变得严肃深沉起来。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准备西装,我以前穿的那些就行。”
默克尔有些惊讶,他说:“您不让我靠近您的衣柜,您忘了吗?哦,我明白了,其实您是其他……”
“我不是,我有事,去准备衣服。”
默克尔没有再多问一句,转身走了,席勒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摆弄了一下,实际上是贪婪在查傲慢之前的通话记录。
他得去凶杀案现场一趟,但是他和这个宇宙的人实在是不熟,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伪装成他们熟悉的席勒教授。
贪婪在心里叹了口气,伪装傲慢可真够难的,现在要是有西兰花就好了,只要他表演一个当场去世,所有人就都会信了。
默克尔送来了衣服,席勒微微皱眉,抬眼看向默克尔,问道:“胸针呢?”
“呃,您想佩戴胸针吗?那我去找。”默克尔有点狐疑地看着席勒说:“您想要什么款式?”
席勒略作思考才想起来,他们当中好像只有病态会戴胸针,傲慢是个相对崇尚简洁和一成不变的人,而自己则是嫌扣胸针太麻烦。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再收回来也晚了,于是席勒做出一副莫名的表情说:“枪鱼胸针,要刺最长的那个。”
默克尔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什么也没说,又走下楼拿胸针,席勒则在卧室里换好了衣服,准确来说,和这可怕的西装搏斗了1分40秒,勉强穿上了。
就在席勒思考傲慢到底为什么要在西装底下穿那么多的固定带的时候,默克尔走了上来,用托盘拿着一托盘的胸针,除了枪鱼之外,还有许多呈现长条形并且带有尖刺形状的胸针。
席勒其实看好了一个船型的,造型简洁流畅,还是闪亮的银色,但是他心知傲慢肯定不会选这款,最后还是选了那款黑色的枪鱼胸针。
黑色西装配黑色胸针,席勒自己站在镜子前都想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站更久了,于是如同傲慢一般大步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