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死?我是怎么交代你的?是不是分不清重伤和去世的区别?”
女人已经走了出来,一眼不眨的注视对方,明明她的个头要矮半截,但是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当时情况太乱,我们生怕伍北他们看见,负责下手的人有点慌,劲儿用大了,没控制好,所以才...”
括号的后脊梁像是瞬间塌陷掉一半似的,弱弱的解释。
“嗯?”
女人柳叶细眉紧蹙。
“季总,我们真不是有意的,动手的那帮人我已经全部安排去了外地,我们前阵子一直在给新成立的有朋公司办事,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括号忙不迭的拍胸脯保证。
“他们都走了,你呢?”
女人沉默几秒问道。
“我下午的车,直接去我大伯那里,他在喀什做生意,那边地广人稀。”
括号仿佛鼻子不通气似的,瓮声瓮气的回答。
“你跟我时间不算短,虽然谈不上精明能干,但是比较听话,这一别,怕是再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保重吧!”
女人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随即摆摆手道:“走远点也好,这些年挣的钱足够你挥霍很久,再也不要靠近这个是非圈子了,去吧,毛斌在楼下等你,你们道个别。”
“季总,您多多保重!”
括号抿了抿嘴角,毕恭毕敬的弯腰深鞠一躬。
女人没有再多说任何,幽幽的长吁一口气。
“季总,我再多句嘴,找这么多年,其实真的没必要再继续了,他如果想见你,哪怕是狭路终能相逢,他如果不想见你,即便面对面,也总有办法一叶障目。”
括号退后几步,表情诚恳的开口。
“嗯,我会考虑的。”
女人顿了一顿,隔着脸上的轻纱可以看出来她的嘴角张了张,最后又化作声叹息。
“可能我说的不对,但我是由衷希望您别活的太累,珍重!”
随着房门合上,女人摘去脸上的面纱,露出姣好却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庞,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生活不就是这样嘛,终其一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真想知道,躲着不见是不想见,还是不能见..”
几分钟后,括号出现在会所的大厅里。
离老远就看到门口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材异常魁梧的男人正背手盯着墙面上一副泼墨山水画上下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