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上剑谷里少有的下起了雨,一场细雨。
在四季如春的谷里,即使是偶尔才有的一场雨,也未曾感觉到寒意。上剑峰上,铸剑台边,那打铁的声音还在响动,那个老人每天的捶打着手里的铁块,铸成一柄柄剑锋。
铸剑台外的丛林里,枝叶上满是水滴。
有一滴雨落下来,落在翠色的叶上。因为太重了,枝叶垂下,雨浸了泥土。
“这雨势越来越大了吧,只怕要一直到傍晚了。”
丛林里,南宫问看了看落雨的天际,笑了一下,许久没下雨了呢,也是一番景色不是吗?
“怎么看,都是上剑谷的雨,最好了。”
雨落,却打湿不了他的衣裳,因为雨滴在落在他衣裳上之前,就会分裂为两半,或者说‘被切开’向着四周轻柔的散去。只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有如此修行的南宫问,此刻他手里竟然拿着一把油纸伞。
············在打铁的老人,看了看天气,有转头看了看火炉。
“真是个鬼天气。”
老人,也是剑宗,甚至是神州第一的铸剑师,高剑鸣,此刻骂了一句这天,或者说这雨天。
“高老,还是这个样子呢。”
庞大的铸剑台上,南宫问渐渐走来,雨帘,随着他的脚步而被分开。他看见那个骂咧咧的老人,将手里的伞扔了过去。
老人随意接过那伞,将之撑了起来时,才发现伞上海还绑有酒一瓶,不由笑笑:“还是小问你明白我,不像刘灸那小子。”
“那孩子呢?”
“不是近来有什么梦庄会吗?他说三个剑相里,他就见过赢落,所以去找他了,看看能不能和他一起去。”
“是这样吗?”南宫问笑了笑,看了看老人,说:“想当初,师尊赞叹高老铸剑之术不必百多年前,那位欧阳治子差。他为了留下高老,真是非了不少心思,和···钱。”
“哼哼。”老人一笑,说:“又说起这事了,肯定是你师父那老头,以前就总爱唠叨这事,我说他好歹也是剑宗少有的剑君,老提起钱财之事,也不觉得自己俗套了。”
南宫问却心里想:如果,那不是千万两白银,那时宗里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财。
“但······”老人四下的看了看,雨滴落在这座铸剑台上,却又感叹道:“他为了留我在剑宗,却花了那大的力气,收集天才地宝,铸造了此处,说实在的,反倒是我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