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陈氏喜不自胜,到了晚间才走,期间亲自在屋内屋外看了好几轮,确认没有什么忌讳的事物,这才放心,想起沁瑶这些日子胃口不好,有心给沁瑶张罗些开胃小菜,转眼看见蔺效,情知澜王府不缺烹饪功夫了得的厨子,着实轮不到她多事,硬生生给忍住了。
饶是如此,仍千叮咛万嘱咐了好些该忌讳的事项,方意犹未尽地走了。
蔺效自从得到沁瑶有孕的消息,心头便满载着激荡的快乐,想着沁瑶的身体里不知何时竟孕育了一条新生命,高兴得几乎坐立不宁。
他快要做父亲了,一想到这一点,他眼底的笑意便怎么也掩抑不住,无意识地抬起头,看着满屋下人忙来忙去,忽然有些好奇,不知有了身孕的妻子跟以往有什么不同。
这样想着,他越过众人的遮挡看向妻子,却不提防碰上她亮晶晶的眸子。
蔺效没想到妻子也正在快乐地注视自己,仔细一辨,她目光里似乎还带着一点忸怩的探究与好奇,他情不自禁一笑,妻子这是想瞧瞧他对有了孩子的反应,他又好笑又怜惜,更添几分迫切难耐,恨不能立时将沁瑶搂在怀里狠狠亲上一回。
因丈母娘在屋内忙前忙后,他没能照想的那样随心所欲跟妻子亲热,坐在窗前榻上,接过下人的茶时,却因心不在焉,破天荒差点打破了茶碗。
温姑看在眼里,又叹又笑,世子自懂事以来,可是头一回在人前如此失态,可见心里有多高兴,说起来,自从王妃去世,澜王府已经冷清了好些年,如今世子妃有了身孕,总算要重新热闹起来了。
瞿陈氏又焉能看不见蔺效脸上的喜色,想着女婿无论成亲前后,都一如既往地珍视沁瑶,小两口越过越蜜里调油,十足欣慰,不再明晃晃地夹在小两口中间,没得让他们连句体己话都说不上,风风火火告辞而去。
一来要回去告诉瞿家父子这天大的好消息不说,二来暗下决心,怎么也要做些开胃的小食,给沁瑶打打牙祭才行。
蔺效一点也不耽误时间,手脚利落地在净房沐浴完毕,换了衣裳上了床,将沁瑶搂在怀里,借着帐外的羊角灯细看妻子柔美无暇的脸庞,宛如对待稀世奇珍那般郑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叹一声,道:“好瑶瑶,谢谢你。”
沁瑶头埋在他颈侧,被蔺效这句话里中说不尽的温柔小意给撩拨得耳根一热,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他,笑道:“做甚么要说谢?从余御医诊了脉之后,我心里可跟你一样高兴着呢。”
蔺效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叹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