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坚决,简轻语干脆放下筷子跪了下去:
“父亲为人子,轻语亦为人子,母亲临终交代,是必然要完成的,还望父亲成全。”
宁昌侯顿时皱眉:
“跪什么,快起来。”
“只是立衣冠冢而已,我母亲的尸骨不会进京,不算违背祖母,父亲觉得呢?”
简轻语哀求地看着他,泛红的眼眸与她母亲有三分相像。
宁昌侯心软一瞬,但思索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你祖母泉下有知,或许会不高兴。”
简轻语怔了怔,再看宁昌侯时,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那母亲呢?
父亲就不怕她泉下有知会不高兴?
宁昌侯闻言,竟有些不敢看她,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
“轻语,你就别让你父亲为难了,他最是孝顺,肯定不会违背老夫人意思的。”
秦怡半真半假的劝,没忍住流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语气,被宁昌侯瞪了一眼后才老实。
简轻语定定看了宁昌侯半晌,最后垂下眼眸站了起来:
“父亲,你当真不肯?”
宁昌侯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别开脸,强行转移话题道:
“过几日我会请高僧来府中,为你母亲做一场法事,好叫她九泉之下能安心,至于你……
日后就留在京都,我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的。”
简轻语微怔:
“亲事?”
“是啊是啊,你如今也十七有余了,京都的小姐们这个岁数早就许了人家,慢声也定了亲,你得尽早找门亲事才行,总不能比慢声晚出嫁吧。”
秦怡急忙附和,一副巴不得现在就把她嫁出去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简轻语眼神微凉:
“我娘刚走四个月,父亲就要将我嫁出去,女儿到底做了什么,让爹如此难以忍受?”
“莫要胡说,你年岁不小了,再耽搁真要嫁不出去了,父亲也是为你好。”
宁昌侯皱起眉头。
秦怡跟着点头:
“可不就是,若真耽搁到十□□,就说什么都晚了。”
简轻语心底火气翻涌,为了避免跟他们吵闹起来,只说了一句身子不适,便转身离开了。
“简轻语,你说走就走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回来!”
宁昌侯在后面怒斥。
简轻语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