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柔嫩犹如带水青葱:“墨公子,你这是……”
墨燃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目光垂落,停在她玉指纤纤的酥手之上。
“真是一双好手。”良久,他轻声说,神情冷峻,“宋姑娘可会下棋?”
“略、略通一二。”
“这么好一双手,当也能下得一盘好棋了。”他冷冷道。外头传来南宫驷的脚步声,还有他驯养的狼犬,在门口就汪汪叫唤。
“失礼。”墨燃松了宋秋桐的细腕,而后取了块巾帕,仔细擦净了自己的手指。
外头霞光漫照龙光射,这里春夜楼台华宴开。
墨燃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宋秋桐虽无缘无故遭了鄙夷,但她素来能忍,席间还起身,替墨燃斟了一回酒。
他不喝她斟的酒,于是就再也没有碰过杯子。
南宫驷道:“墨兄,不多久就是灵山大会了,你好歹是楚宗师的徒弟,总不能叫他丢了面子。可都准备好了?”
“我不去。”
“……你不是在说真的吧?”
“真的啊。”墨燃笑道,“我堂弟去就够了。全天下的门派都往灵山赶,我怕热闹,不想去。”
南宫驷似乎根本不信,他眯起褐色的眼眸,神情像是洞若观火的鹰隼。
但墨燃一双眸子坦荡荡,毫无保留地看向他。
鹰盯着岩石看了一会儿,发现岩石就真的只是岩石而已,没有藏着狡兔,也没有藏着滑蛇。
他靠回椅背上,转着筷子,忽然咧嘴笑了:“有些意思,那我在灵山大会看不到你了?”
“看不到我了。”
南宫驷以手加额,嗤笑一声:“楚宗师的徒弟就是厉害,如此盛会都不稀得参加。”
“……”
墨燃心道,这着实很难说啊,怎么解释?难道跟南宫驷说,不是这样的,他是个三十多岁的诈尸老鬼,让踏仙君和一群初出茅庐的小孩子打闹,台上再坐一圈儿上辈子被他杀的杀、打的打的掌门,这群掌门还要给他举小牌子,打小分儿。
……简直胡闹。
咳嗽一声,他说:“并非不稀罕参加,而是我不擅正统术法,学的不扎实,要是去了,恐会给师尊丢人。南宫公子如此好的身手,才当有自负本钱,就不要嘲笑我了。”
这话让薛蒙这种天真烂漫的小雏鸟听了,大概会很高兴,觉得墨燃摸对了毛,但南宫驷身在派系错综复杂的儒风门,自幼又没了母亲。日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