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唤得太腻乎,腻乎到楚晚宁先是一僵,随及心生慌乱,他仓皇拾掇起自己恶狠狠的威严:“喊什么?御个剑也能摔,好本事啊。”
墨燃轻轻叹了口气,最后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清清喉咙苦笑道:“师尊责备的是,还请师尊快从我身上起来吧。”
虽然他心里想的是,请师尊多在我怀里躺一会儿吧。
但这种话显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楚晚宁黑着脸,利落地起身,顺带把墨燃也给拉了起来。
“怎么样?”他硬邦邦地问了句,“伤到哪里了没有?”
“没事。”墨燃笑了,“我皮糙肉厚,特别经得住摔。”
楚晚宁刚想说什么,忽然发现墨燃头上顶着一朵打蔫的花,估计是摔下来的时候碰掉的,正好落在了他发顶,不由地微眯凤目:“你的脑袋……”
“有伤吗?”
墨燃抬手摸了摸,却是好好的。
“不,开花了。”
楚晚宁信手把花摘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递给他。墨燃则有些不好意思,挺含蓄挺腼腆地揉着后脑勺,笑容更是灿烂。
“……”楚晚宁转过了头,轻咳,“既然没事,那就往前走吧。”
墨燃说:“御——”
“不御。”楚晚宁忿然回首,怒目而视,“轻功!”
“……轻功就轻功。”墨燃招招手,不情不愿地把重剑收回了乾坤囊。
不过越往林苑深处去,树木就越茂密,御剑的速度其实反而不如轻功快,楚晚宁腿上功夫又好,掠地点水,行得飞快。
凉风袭面,将墨燃方才耐不住激荡的心稍稍抚平。
楚晚宁的声音忽地从前方传来,口气非常平淡,十分不在意地问了句:“宋秋桐腿上有痣,你又怎么会知道?”
墨燃一愣,猝不及防,“砰”的一声,威风赫赫墨宗师又一次当头撞在了棵松树上。
楚晚宁:“……你是不是夜盲?”
“唔,不是。”墨燃道,“抱歉,我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楚晚宁微微蹙眉,随即仿佛想通了什么,大怒:“宋秋桐腿上的痣很让你神思不属吗?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最为重要,你窥见美色就如此心念动摇,还修什么?”
墨燃一时无言,竟觉得楚晚宁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楚晚宁搞错了对象,他贪恋的美色不是宋秋桐,而是眼前这个脾气骏烈呲着毛犹如雪豹般低吼发怒的男人。
他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