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了。”安娜看着尼娜,做了个无助的手势,似乎在告诉尼娜她无力阻止瓦伦丁。但德米卡知道安娜并没真的想阻止他。尼娜耸了耸肩,事情就这么定了。
排队上船必须等一个小时,好在莫斯科人早已习惯了排队,快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寒冷清澈的湖面上。瓦伦丁和德米卡轮流划桨,女孩们则坐在船上晒太阳,似乎没人有闲聊的念头。
到了湖对岸以后,他们把船系在一个狭小的码头上。瓦伦丁脱下衬衫,德米卡跟着也脱了。安娜脱下了衬衫和长裤,里面穿着件天蓝色的三点式泳衣。德米卡知道这是比基尼,在西方非常流行,但之前他从来没见过,他对心中被撩起的激情感到非常尴尬。德米卡无法把自己的视线从安娜光滑的肚子和美妙的肚脐上挪开。
让他失望的是,尼娜并没有褪下衣服。
他们一起吃三明治,瓦伦丁拿出了一瓶伏特加。德米卡知道,营地的小卖部不出售任何酒类。瓦伦丁告诉他们,“酒是从游艇管理员那里弄来的,他那有一些私货。”德米卡对此并不奇怪:从电视机到蓝色的牛仔裤,人们需要的大多数东西只能在黑市上买到。
他们传递着酒瓶,轮流喝上一口,安娜和尼娜都喝下了一大口。
尼娜用手背擦了擦嘴。“你们俩都是在公园管理部门工作吗?”
“不是,”瓦伦丁笑道,“德米卡太过聪明了。”
德米卡说:“我在克里姆林宫上班。”
尼娜的兴趣来了。“你做什么工作?”
德米卡不大想说,因为说出来像是在自夸似的。“我是总书记的助理之一。”他扭扭捏捏地说。
“你是说赫鲁晓夫同志吗?”尼娜吃惊地说。
“是的。”
“你怎么当上他的助理的?”
瓦伦丁插话说:“我不是说了嘛,他是个聪明人,他到哪儿都是尖子生!”
“光学习好根本没用,”尼娜干脆地说,“你还认识什么人?”
“我外公格雷戈里·别斯科夫在十月革命中参加了攻陷冬宫的那场战役。”
“这无法让你进入克里姆林宫任职。”
“我爸爸在克格勃工作——不过他去年就死了。我舅舅是个将军。而且,我也挺聪明的。”
“还很谦卑。”尼娜的声音里不乏讽刺,“你舅舅叫什么?”
“弗拉基米尔·别斯科夫,家里人都叫他沃洛佳。”
“我听说过别斯科夫将军的大名,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