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特权。没了苏格兰威士忌,没了老婆的名牌香水,没了全家的黑海假期,没了孩子们的牛仔裤和滚石唱片……没有也无所谓。有所谓的是,像我这样的败仗将军,回去以后要面对无聊透顶的工作。他们会发配我去某个远东的小城镇,根本没什么安保工作可做。我知道在这种地方怎么找平衡:你只能去找那些心怀不满的家伙,骗取他们的信任,鼓励他们批评党和政府,然后以颠覆罪名逮捕他们。真是浪费时间……”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喋喋不休,便没再往下说。
“那我呢?”让-皮埃尔问,“我会怎么样?”
“你会变成无名之辈,再也没机会为我们工作。他们兴许会把你留在莫斯科,但更可能把你遣返回法国。”
“如果埃利斯跑了,我就再也回不了法国——他们会弄死我的。”
“你在法国并没有犯罪。”
“我父亲也没有犯罪,但他们还是杀了他。”
“也许你可以试试中立国,尼加拉瓜或者埃及。”
“该死。”
“但也别灰心,”安纳托利故作轻松道,“人又不会凭空消失,我们的猎物一定就在附近。”
“撒下一千人马都找不到的话,派一万人也没用。”
“没那么多人让你使唤。现在必须动动脑筋,以最少的资源取胜。我们已经屡次失信,现在要另辟蹊径。想想看,他们躲藏一定有人帮忙,也就是说,肯定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让-皮埃尔想了想:“如果有人帮忙,那应该是游击队的人,这些人可不会轻易招认。”
“兴许其他人会略知一二。”
“也许,但他们会说吗?”
“埃利斯一定会有仇家。”
让-皮埃尔摇摇头:“埃利斯刚来不久,还没什么机会树敌。当地人拿简当圣女贞德一样崇拜,没人不喜欢她——对了!”话已出口,他这才想起并非如此。
“怎么?”
“毛拉!”
“啊!”
“不知什么原因,他就是看简不顺眼。可能是因为她的治疗比毛拉的有效,但不光是因为这个。我的医术也很厉害,但并没有得罪他。”
“他可能会叫她‘西方婊子’。”
“你怎么知道?”
“他们就这样。这个毛拉在哪?”
“他叫阿卜杜拉,住在班达村外五百米处的一所房子里。”
“他会开口吗?”
“他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