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错的选择。
她立刻喜欢上了这个主意。虽然她热爱巴黎,她的工作也很多姿多彩,但她想要的还很多:阅历,冒险,以及为自由奋力一搏的机会。她并不畏惧。让-皮埃尔说医生被认为太宝贵,不应该送到战区去。在那里,得冒着被散弹击中或是陷入交火区的危险,不过这与在巴黎被一辆摩托撞倒的概率也差不了多少。她对阿富汗反抗军的生活充满好奇。“他们吃什么?”她问让-皮埃尔,“他们穿什么?住帐篷吗?有冲水马桶吗?”
“没有马桶。”他答道,“那里没有电源,没有公路,没有红酒、轿车、中央供暖、牙医、邮差、电话、餐馆、广告、可口可乐、天气预报、股市行情、室内装潢师、社工、口红、卫生棉条、时尚、晚宴派对、出租车,全都没有,更没有公交排队……”
“行了!”简打断他:他可以滔滔不绝说上几个钟头。“公交和出租车总是有的吧。”
“农村没有。我要去的地区叫作‘五狮谷’,位于喜马拉雅的丘陵地带,是反抗军占领的一处要塞。即使是被苏联人轰炸前,那里也十分落后。”
简十分确定,没有抽水马桶、口红或者天气预报,她也可以过得很好。她怀疑即使是在战区之外,让-皮埃尔也低估了阿富汗的危险;然而这并未使她却步。她妈妈当然会气得发疯;而她父亲——如果他还活着,则一定会说:“祝你好运,杰妮。”他懂得在有生之年做些有意义的事是何等重要。虽然他是一名出色的医生,但却没赚过多少钱,因为无论他们在何处生活——拿索、开罗、新加坡,最长是在罗德岛——他总是免费为穷人诊治,大家纷纷来找他,花得起钱看病的反而被吓跑了。
阶前的一个足球打断了她的遐思。她发现自己根本没读进几行字。她支棱起脑袋仔细倾听着。似乎不是埃利斯的脚步声。不过确实有人敲门。
简放下报纸把门打开。门口站着让-皮埃尔。他跟她一样意外。沉默中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儿,简问:“你一脸内疚。我也是吗?”
“没错。”他说着咧嘴笑笑。
“刚才还想到你呢。请进。”
他走进屋里,四下张望着:“埃利斯不在?”
“我在等他,应该快回来了。坐吧。”
让-皮埃尔修长的身体坐在沙发上。简不止一次在想,让-皮埃尔也许是她见过最美的男子。他脸形匀称,堪称完美,高高的前额,鼻子坚挺,凸显出高贵,一双水汪汪的棕色眼睛,丰满的嘴唇隐约藏在茂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