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
她摇摇头:“我靠奖学金读书。我父亲死了,我母亲是个穷寡妇。要是我因为道德问题被开除,就很难在别处申请到奖学金。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老实说,我觉得你穿得不像是个领奖学金的女孩。”
她很高兴他注意到了她的穿着。“是莱文沃思奖金。”她解释道。
“哇噢!”莱文沃思奖以奖金丰厚闻名,每年有数千名学生申请。“你一定是个天才。”
“我不清楚,”她说,对他语气里的尊敬感到满意,“我不够聪明,甚至连过夜的地方都确定不了。”
“而且,被学院开除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有些最聪明的人会退学——然后成为百万富翁。”
“那样对我来说就是世界末日了。我不想成为百万富翁,我想帮助病人好起来。”
“你打算做医生?”
“心理学家。我想理解精神世界是如何运行的。”
“为什么?”
“它是那么的神秘和复杂。比如说逻辑、我们思考的方式、想象并不存在于我们眼前的东西的能力——动物就做不到。还有记忆力——鱼类没有记忆,你知道吗?”
他点头。“为什么每个人都能分辨八度音阶?”他说,“两个音符,其中一个的频率是另一个的两倍——大脑是怎么意识到的呢?”
“你也发现这些很有趣!”她高兴地发现他也好奇同样的问题。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比莉抑制着强烈的感情,突如其来的悲伤攫住了她。她忍着不掉眼泪。事情总是这样:一个偶然的词语就会让她没来由地感到尖锐的痛苦,甚至失去言语的能力。
“我非常抱歉,”路克说,“我不想让你难过。”
“不是你的错,”她克制地说,她深吸一口气,“他疯了。一个星期天的早晨,他到三一河洗澡。可实际上,他讨厌水,也不会游泳。我觉得,是他自己想死。法医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陪审团可怜我们,把这件事算作事故,所以我们可以得到人寿保险金。那是一百美元,我们靠这点钱生活了一年。”她又做了个深呼吸,“我们说点别的吧。给我讲讲数学。”
“好吧,”他想了一会儿,“数学像心理学一样奇怪,”他说,“比如说π,为什么圆周和直径的比值是三点一四二?为什么不是六或者二点五?是谁规定的?为什么这样规定?”
“你想探索外太空。”
“我认为这是人类有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