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等待开门的那段时间里,他低头往自己先前居住的地下室窗户瞥了一眼,看见窗户已经挂上了新窗帘。这时门打开了。
布丽吉特看见是他,露出了开怀的微笑。“原来是我最喜欢的国际恐怖分子,天哪,”她说,“进来吧,亲爱的。”
他走进了她的起居室。
“你想喝些茶吗?天气真热啊。”
“来一杯吧,谢谢,”他坐下说,“警察来找你麻烦了吗?”
“有个官阶挺高的警察把我盘问了一番。看来你是个要犯啊。”
“你怎么和他说的?”
她一脸轻蔑地说:“他忘了把警棍带来,所以他从我这儿什么也没问出来。”
费利克斯笑了:“你有没有收到过一封信——”
但她仍在自顾自地说话:“你想住回你那个房间吗?我已把它租给另一个人了,不过我可以把他赶走——那人蓄着连鬓胡子,我最受不了连鬓胡子。”
“不,我不想要我的房间——”
“你睡得不好,我从你的脸色就看得出来。”
“说得没错。”
“不论你到伦敦是干什么来的,你都还没完成任务呢。”
“是还没。”
“准是出了什么事——你有点儿变了。”
“是的。”
“出什么事了?”
忽然有了一个能够倾吐秘密的人,他不由得心生感激之情:“很多年以前,我曾有过一场地下情。那女人生了一个孩子,但我并不知情。几天前……我遇见了我的女儿。”
“啊!”她望着他的眼神中饱含同情,“你这个可怜的家伙。已经有那么多心事了,如今还要加上这一桩。她就是给你写信来的那个人吗?”
费利克斯满足地哼了一声:“真的有信啊。”
“我猜你就是为这封信才来的吧,”她走到壁炉前,把手伸到座钟后面,“看来这个可怜的姑娘是跟压迫者和暴君一起生活喽?”
“是的。”
“我一看信封上的饰章就猜出来了。你运气真不怎么样,是不是?”她把信递给他。
费利克斯看见了信封背面的饰章。他撕开信封,里面装着两页信纸,上面的字迹既整洁又清秀。
沃尔登庄园
7月1日,1914年
亲爱的费利克斯: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已经在我们约定的地点白白等了很久。实在非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