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故意隐瞒身份,被村干部将他与姓凌的女记者一起关到了窖井里,找到了女记者的下落。
他的秘书与县上的领导和公安人员一同过来逼着他们打开了窖井,救出了周书记和被囚禁的凌记者。
冼心兰听着周胜利仿佛不是个县里的领导,更像个侠客,不禁问道:“你们周书记很年轻吗?”
汪道玄在县委院里听过许多关于周胜利的“大道”和小道的消息,说:“很年轻,今年应当是二十六岁,还是双学士,高级农艺师,呼儿咳干部。”
“什么是呼儿咳干部?”韩浩明问道。
韩浩明笑着说道,我还是听省报凌记者说的:他二十三岁就是副县级,去年地区任命他为市场管理办公室主任,整顿汽车站附近的非法市场,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把那一片变成了名气很大的批发市场。
市里调他来当副书记感到平调对他不公平,就给他在公布职务的时候加了个括号,里面写着正县级。
我们地区报社的总编辑开玩笑,依照《东方红》的曲调修改了歌词:“东方白太阳起,南洪有个周胜利,他在县里当副书记,呼儿咳哟,括号里面是正县级。”
在我们临蒙地区,只要职务后面带括号的,都被称为呼儿咳干部。
这个周书记还真不是大叔。冼心兰想起沐洁与自己在电话上通话时说的他不是大叔的话,心里暗暗嫉妒起自己的好同学先她一步接触上了这个传奇人物。
马上她又为自己的想法所不齿: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谁先接触、后接触有什么值得计较的。
两个人采访过十里乡,说要赶回报社,没有惊动县里的领导,开车去县城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晚上,他们根据当天的采访修订了下一步的采访大纲,根据大纲次日上午采访了县安全局。
安全局给了一份他们的事故调查报告。
对照着调查报告上的材料,他们重点采访了故事发生的直接原因:
按照要求,凡是准许正常生产的矿井,乡里有统一训练的放炮员放炮。科学放炮对炮眼的角度、深浅、装药的数量以及点炮的时间都有严格的要求。
这个矿是非法开采,自己安排放炮员。经事故发生后的调查,主要原因是装药量过大、炮眼过少,过于强烈地震动导致上面土石松动。下面又没有足够量的支撑架,从而造成坍塌。
这种类型的坍塌有个量变积累,再到质变的过程。
县安全局防范记者暗访的意识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