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周市长做的。
周市长对着死亡工人亲属讲了一番话,讲得很感人,主要意思是他们的亲人在人生大好年华突然离世,已经死得很冤,如果亲人们再让他们的尸体腐烂在棺材里,等着火化的时候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岂不是让他们死后也不得安生?
他还说对死者亲属的补偿和对失职者的处理如何,与尸体是不是火化没有直接关系,留着尸体反而更增加亲人们的悲痛。”
厉清举没有说常委会上周胜利与薛宁针锋相对,只是问他:“薛书记明确不让周市长参与水泥厂事故的处理,他为什么还去水泥厂?”
魏鲁汉声音很不自然地说:“这件事怪我。我上午听他们当中的人说他们村里的人也都到市里上访,他们这边也准备连夜撤走,乘着夜里把九具尸体全部拉到市wei门前。
我感觉着那样的话,明天咱们市里就名声远扬了,考虑你正与另一部分人在谈判,没有打扰你,就周市长打了个电话。”
厉清举直言道:“你是觉得我出面做不通那些人的思想工作是吧?”
魏鲁汉不敢承认自己的确是那样认为,但又编不出别的理由:“我不是,我主要是——”
厉清举打断他的话,“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我也同样认为,别说是我,包括公安局全体,也包括市里的全体领导,除去周市长外,没有人能说得通这些人。
因为周市长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们的亲人——救没救出来都体现了他对窑下面那十二个人的真感情。不过,你给周市长打电话的事只限我知道,不要再说了。市wei书记要想扳倒你,就像巨人走路踩倒一棵草一样容易。”
“谢谢局长。”
魏鲁汉感激厉清举能够理解他。
其实,厉清举是被周胜利的行为所感动:他被薛宁逼得在永安市几乎难以立足了,还在努力化解永安市领导班子将要面临的难堪。
从周胜利角度说,那件事真的发生,必然惊动上层,上层也必然会派人下来调查,周胜利与薛宁两人孰是孰非就能很快为上层知晓。
这天夜里,市wei门前上访的人没有撤离,全部铺着草苫子睡在大门外面。
第二天,由于围在水泥厂的人也都转移到这里,门前围的人更多了。他们把白布黑字的标语挂在墙上,橫扯在树与树之间,也打听清楚了每个市级领导人的相貌,看见一个拉住就说上一阵,说完就放行。
但是他们打的橫幅的内容又增加了一条: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