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追捕林之诚之意,我等先前以为是南星派的弟子,可从招式上来看,跟南星派显见得并非一路,林之诚对那帮人似乎颇为忌惮,原本打算跟我比量一二,一见那帮人冒出来,便施出轻功遁走。”
平煜眸光不易察觉的动了动,听这番描述,这行人十之八九是东厂,蛰伏了这许久,总算出手了。
如此一来,前前后后都对上了,林之诚身上果然至少也有一块当年的宝贝,东厂好不容易诱得林之诚出马。怎肯让他落在旁人手里。
洪震霆又道:“那行黑衣人中,旁人也就罢了,领头那人,轻功太过骇人,招式古拙,偏偏迅如疾鹰,说不出的怪异,且明明见到我派陈副帮主的长剑到了跟前,竟不退不避,硬吃陈副帮主这一剑,事后不见血液涌出,行动也不见半点迟缓,着实少见,不像光明正大的武功,倒像邪魔外道。”
平煜下意识跟李攸对了个眼,难道是王世钊?
便听洪震霆道:“因此人武功令人印象深刻,我惊讶之余,于清晨跟白长老等人提起,不料白长老却大吃一惊,告诉我说,他们近日盯着的那人正是习的这等邪术。”
秦勇神色凝重,看向平煜道:“不知平大人可记得昨夜南星派前来进犯之前,我曾有急事要找你商议,可还没来得及细说,林之诚便来了,我等被琴声所扰,这才不得不搁下。其实,当时我正要跟平大人商议王同知所习邪术之事。”
平煜面色微变,道:“你们用来试验王同知的法子已有了定论?”
秦勇点点头,隐含不安道:“我们为了试探王同知究竟练的是百年前曾失传的五毒术,还是夷疆普通的用蛇血来滋长功力的采纳大法,特在他饮食中做了手脚,放了些去了味的雄黄。若王同知习的不过是普通的蛊法,不过三顿饮食,蛊法便会不告自破,内力也会被打回原形,可几日过去,王同知内力丝毫不见减退迹象,反倒日益精进,我等便知他多半是习的五毒术,心下不安,这才急忙去找平大人商议对策。要知道五毒术是极为邪门的邪术,源自蒙古,盛起在百年前的夷疆,习得此法者,不但可刀枪不入,且这邪术可催发练术人的劣根性,原本暴虐之人,练功之后,只会变得越发暴虐,而原本心术不正之人,会更加作恶多端。只是,练这法子,需得内力达到一定程度,否则会有走火入魔之嫌,王同知显然练功初始时,并未达到能练五毒术的境地,所以那晚我等夜宿双月湖畔时,王同知才会突然发作,险些走火入魔。也不知究竟何人教了他这法子,明知他可能承载不起,仍强行让其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