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告诉平煜。
平煜想必也是吃定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他面前如此沉得住气。
“陆公子,我十分好奇,你身上怎会有一块坦儿珠?”平煜望了陆子谦一晌,似笑非笑地开口了。
陆子谦眼皮掀了掀,一哂,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天快亮了,若平大人不想让人半途相扰,烦帮我屏退不相干的人,容我细细道来。”
等平煜做好一应安排,房内重归寂静,陆子谦便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搁置于桌上那块坦儿珠旁边。
他先将当年如何无意中救了李伯云一事交代明白,这才道:“二十年前,李伯云有位情投意合的未婚妻,不幸的是,这位未婚妻还未过门便病亡了。”
洪震霆吃惊不小,“难道伯云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去镇摩教抢夺坦儿珠?怪不得当年那位未过门的杏娘病逝后,伯云病了一段时日,忽有一日登门来找他姐姐,只说如今倭寇作乱,他堂堂七尺男儿,不能苟安一隅,要帮官府剿倭,不等他姐姐细问,便匆匆而别。我和他姐姐只当他已对杏娘的事释怀,没想到他竟是偷偷去了夷疆。”
说到此,洪震霆悲从中来,长叹一声,缄默了下来。
陆子谦顿了顿,毫无波澜道:“所谓剿倭不过是托词,李伯云实则是在听得坦儿珠之名后,既生了一丝能复活未婚妻的侥幸,也生了贪念,唯恐这等稀世奇珍落入旁人手中,这才连夜点了门下几名精明干练的门徒,跟他一道赶往夷疆。
“也就是在那回镇摩教血战时,他不慎被右护法放出的毒蛇咬伤,虽因内力浑厚,侥幸活了下来,一身武功却因此尽丧,所带的门下弟子也悉数命丧大岷山峰顶。
“好不容易伤愈,他想起因着自己的贪欲,不但武功全废,连教中门徒也折损大半,自觉无颜回去面对洪帮主夫妇及逍遥门的几位长老,便藏着夺走的那块坦儿珠,滞留在夷疆,终日浑浑噩噩,借酒度日。数月后,他在一座荒庙中夜宿时,无意中发现了镇摩教教徒的踪影,跟随一路,听到这二人说话。
“这两人说,当时来教中抢夺坦儿珠之人,因掩了脸面和招式,无从得知究竟是哪门哪派。
“多亏教中的左右护法细细打探,现已知大致知道其中一人便是东蛟帮的帮主。而另一块不慎遗失的坦儿珠,因当时西平老侯爷率军扫荡镇摩教所在的大岷山山脚,十有八九落在了西平老侯爷的手里。教主如今病危,右护法打算让左护法留守教中,自己则去京中想办法从西平侯府将那块坦儿珠偷出。”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