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要脸。
半小时后,滑到大汗淋漓的两人离开冰场,黎冬在场外长椅脱下冰鞋,鼻尖忽地闻到醇香热可可味。
接过男人手里的热可可,黎冬垂眸吹去袅袅热气,颇为怀念:“初中时候每次考年纪第一,我就会买一杯偷偷奖励自己。”
她弯眉笑起来:“那时候总觉得,这里的热可可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饮料。”
结果后来才知道,冰场的热可可是粉剂冲泡的,成本价不过一两块。
眼前旧物熟悉而亲切,黎冬喝过热可可后身上微微发汗,解开外套拉链,忽地自言自语道:“希望下次回来,这里还在。”
十几二十年的冰场老旧陈设早就该淘汰,再加上年轻人这些年都纷纷离开乡镇,冰场遭废弃是迟早的事。
来时,她就发现东门原本的分场被拆除,主场的冰场面积也明显缩小,场馆经营不善已是板上钉钉。
更何况她日后去魔都定居,可能要过年才能回来,远不如现在买张高铁方便。
不知道下次回来,还能不能见到冰场开业。
该怎样形容这种感受呢。
理智上能接受事物更迭的自然规律,可心里不免还是会为物是人非感到遗憾。
“现在交通比你想的便捷,”沉思中,祁夏璟轻轻揽住她肩膀,让黎冬头靠着自己,
“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陪你回来。”
“或者,”男人不甚在意地勾唇笑了笑,“我们不一定非要去魔都,你也不用受累换职。”
黎冬坐直身体对上祁夏璟漆黑眼底,清楚男人没在开玩笑:“别对自己的未来这么草率。”
“阿黎。”
男人抬手抚去她鬓角碎发,温柔低音在周围嘈杂人声中,依旧字字清晰:
“我的未来规划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
只要你安好,就是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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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几分钟的功夫,周屿川又找不到姜柚人影。
女孩跳脱随性的性格令人头疼,一声不吭跟着他跑来H市,非嚷嚷着要免费给他打工,现在跨年夜又独身跑来偏僻乡镇。
眉头紧锁,周屿川最终在冰场最角落的位置,发现扶着护栏步履蹒跚的姜柚。
为了保持造型,姜柚任何护具都没穿戴,还时而停下来靠着护栏,小心翼翼地整理她的贝雷帽和精致造型。
黑眸微沉,周屿川抿紧薄唇滑到姜柚身边,始终跟在她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