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影中,滚烫的呼吸仿若撩拨,轻轻扑在颈侧,吹得人发痒,宋岫不自觉偏了偏头,据理力争,“你刚刚明明说过,就只是吃饭。”
“可你想逃跑,”威胁般,霍野磨磨齿尖,握紧少年挣动的小腿,比平时更多三分血色的薄唇轻张,咬住对方的耳垂,“地板也不错。”
“试试?”
咚。
交叠的重量压在毛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重归昏暗的卧室里,宋岫掉了迄今为止最多的眼泪。
生理性的,根本无法控制,嗓子更是哑得厉害,一开始还嘴硬不肯求饶,到后来,染着泣音说尽了好话,也没能叫对方停下来。
霍野大概是昏了头。
浑浑噩噩间,后颈被一次次吮咬的宋岫想,他是beta,哪可能被劳什子的信息素标记?再怎么折腾,都是同样的结局。
霍野向来理性,最该清楚这点,却很乐此不疲一般。
直至暮色西斜,窗外的月亮又升起来,他才带着满身水汽,重新陷进柔软的床榻,晕沉沉地会了周公。
他这一世的身体很好,手脚亦不像前两世那般冰凉,偏偏睡着以后,仍然习惯性地往霍野怀里钻。
胸口、后背,道道红痕,似是被野猫的爪子挠出来,松松披着浴袍的霍野半点没在意,紧紧拥住自投罗网的少年,安抚地,一下下摩挲着对方左腕的疤。
浓郁的酒香溢满整个卧室,硝烟的味道被压到最低,正如他此刻的心情,平静,惬意,亲亲密密地缠绕着少年,获得了短暂的安全感。
十分短暂。
以至于宋岫再次清醒时,整个人都被严丝合缝地嵌进了某位alpha的怀抱,担心自己压麻对方本就落下病根的腿,他小心翼翼地想换个姿势,刚挪了一下,便僵在原地。
……如果他的触感没错,有什么东西,正随着自己的动作,一点点滑落。
飞速被惊醒的男人亦睁开眼,面色如常地,在他眉心吻了吻,“早安。”
不可能是失误。
抿抿唇,宋岫尝到了嘴里淡淡的薄荷味,浑身清清爽爽,对方甚至帮他用漱口水漱了口,怎么会忘记清理那么重要的地方。
但这又绝非霍野平日的作风。
后知后觉地,他脑海里冒出三个字:
易感期。
除开易感期,宋岫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对方如此胡来。
试探性地,他伸手,摸向微微作痛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