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挪了一点,跨过她的腹部,轻柔但稳稳地抓住她的头发。接着他不顾她的挣扎,硬生生地把她的头强扭向左边,这样她就不得不看着那锋利的刀刃,那刀刃将是她最后的侍者,并最终夺取她的生命。他手法纯熟,拍了拍她脖子一侧,让她的颈动脉凸显出来。他向下久久地盯着她,好记住她此刻的模样,好在今后的日子里回忆她。他看见眼泪从她脸颊上滚落,滴在床垫上。而这副画面只让他更想摧毁她。精准得无分毫偏差,他把无菌注射器的针头滑进了她的颈动脉。那瓶死亡汤将“死亡”二字过早地带到了她的眼前。她弹起来,被堵住的嘴里发出轻微的尖叫声。他不得不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范丁斯听得见他嘴里吐出来的那些恶毒的词,也永远忘不掉它们:
“甜心,别动得这么厉害。你不想让我伤到你的,不是吗?放轻松。我很快就会让你解放的。你知道,你可有一张非常大的嘴!”
在范丁斯与苏珊相遇的酒吧楼上,苏珊正躺在他身下,吻着他的脸,双眼向上,直直地深深地望进他的眼中。范丁斯的眼里满是惊骇,因为他看见了她之后的命运所向。
“宝贝?警察先生!呀呀呀,你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嗨了。你的眼睛跟上了釉似的,像甜甜圈一样。你真的就那么害羞吗,警察先生?现如今像你这样的谨慎小心可是一种天赋了。”苏珊一边在范丁斯耳边轻语,一边用她松散的衬衣擦拭他眉间的汗水。
慢慢地,他捧起她的脸,亲吻她的双唇。此刻她感受到的不再只是欺骗,他也不仅仅是个嫖客,这感觉让苏珊感到讶异。她中意他。他很真诚,尽管她并没有坦诚。虽然他是个警察,但眼前的一切让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和她所憎恨的哥哥是一个样。她收起自己的感受,强迫自己记住这是一桩怎样的生意。但她心底深处知道,一切绝不会止步于此。自从苏珊接下这桩生意以来,她一直在心里感到恶心。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弄丢了自己的人性。当个娼妇可不是什么光彩事,但至少这个职业广为存在,且由来已久。而现在这整件浑事已经远不止是她张开双腿求生存了。她做不到假装它只是一个肉团而已。这等同于她只为换取几张钞票就卖掉了自己的灵魂。她曾经不顾一切摆脱她的哥哥,难道不正是为了挽救自己的灵魂吗?不过,不消怀疑的是,范丁斯警官的基因绝对有助于她生一个能赚大钱的孩子。
她看着他。这一次她看着的不仅仅是一个警察了。他的样子看起来比一个才28岁,入职才5年的男人更加成熟。他阅历丰富,而且他自己也不是个含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