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亚林没敢多问——反正他越来越看不懂蓝京,继续当面拨通阮安河手机转述蓝京要求,就是没敢透露丁岩的意见。
阮安河立即响应,说此前局党。委会也考虑过派驻警力或设立警务室问题,丁书计认为招商场还未成型为时过早,因此决定搁一搁,没想到蓝区长也注意到这块工作了。
“没说的,我代表公安局向蓝区长保证下周一肯定到位!”阮安河慷慨激昂地说。
放下电话,阮安河略加沉吟叫来区巡特警大队长张枝,传达了区长的要求,道:
“人手调配不过来先从110中心借用,警车家里有备用,下周一开始先行动起来,让区领导看到我们的执行力。”
张枝犹豫会儿,低声道:“要不要跟丁书计通个气?”
阮安河瞪了他一眼,拍着桌子骂道:“猪脑袋啊!我要想通气会直接叫你过来?要是丁书计说缓一缓,或者不是周一而从周三周四开始,我怎么向蓝区长解释?”
“如实汇报蓝区长的意思,丁书计不会不同意吧?”张枝摸着后脑勺道。
“完全没有正治头脑,你真是不折不扣的猪脑!”
阮安河恨铁不成钢骂道,“上次党。委会就听得出来,丁书计对蓝区长,对乌金矶招商场都……说话听音,你该体会到区领导之间的微妙。”
张枝道:“照你的说法,要是被丁书计知道我们擅作主张,后果很……很……”
“很什么?”阮安河手指轻扣桌子道,“公安是正府组成部门,区长下了命令,我们立即执行有什么错?丁书计身兼三职,事事向他汇报怎忙得过来?不高兴也就由他去了。”
“他背后是老徐,会不会常委会下我们的黑手?”张枝还是担心。
阮安河古怪一笑:“只要会做人,肯做事,蓝区长一定帮我们顶着……小张,现在到了认清形势站稳立场的时候,判断错误或是理不清头绪,轻则撞得鼻青脸肿,重者连现有位子都保不住!你小张是我一手提拔的,我也就跟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张枝一挺胸膛道:“区里那些门门道道我不懂,我只晓得紧跟阮书计,阮书计吩咐我往东绝不往西!”
阮安河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关好门,道:
“小张看啊,这几年我们跟在丁书计后面鞍前马后服务,做得很辛苦了,丁书计蛮感动每次党。委会都感谢同志们配合,客气话一大箩筐,可每每到了提拔任用的时候呢,具体情况你知道……”
“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