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依然静静地坐在那张安静的书桌前,抬着头,与那地狱所对峙。
那巨大的注视感一首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甚至就连左左都完全停止了思考,苍白地仿佛整个灵魂都为之冻结。
明明不知道那是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身上却己经是结满了细细的冰霜。
那种压迫感。
仿佛就像是你在与整个天空对立,在与最宏大的意志进行最后一子的对垒。
时间惶惶然地流逝。
而也终于在某一刻,左左骤然感觉到紧绷的意识一轻,那种从巨大的注视感也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逐渐消失于了无形,那种巨大的压迫感也仿佛一下子消失在了这座异度空间。
左左颤抖地一动不动。
而伴随着那支羽毛笔剧烈振动的停息。
那团几乎病变的占据了整个异度空间的血肉组织,也就像是彻底平息了那动荡的灾变一般,哗啦啦地开始收缩,然后一点一点地变成了人形一般的大小,那病变的组织也仿佛一瞬之间凋零消却。
就像那血红的字迹发挥出了他的作用。
就像是地狱退却了。
反噬……
“消失了……”
左左呢喃地望着这一幕。
就像是退潮之后洪水隆隆地消退,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又似乎隐约地意识到,这一切的变化,都与她的大脑袋在纸上写下的那些话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她猛地一颤,立刻急促地抬起手,而望向桌子上时。
那一个个写在羊皮纸上的字迹,也仿佛比之前要变得更加的猩红夺目了一些。
是……
生效了么……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猛地抬起手,颤抖地望向了林恩的脸颊。
脑袋他……